第七节 驴推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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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妹停下脚步说:“我小时候也曾听说过,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提起来?”陶洪亮说:“那年武斗是六六年,以后车间每隔十年准出一件死亡事故。——还记得那晚提到的屁篓吧?”冬妹想了想说:“就是让行车给砸死的那个吧?”陶洪亮说:“是他,出事那年是八六年,九六年模具车间漏电又死了一个,至今正好十年了。.”冬妹听了回道:“不过巧合罢了,你也当真?”陶洪亮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年是多事之秋,还是防着点儿好。”

两人又从车间返回到厂大门处,冬妹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陶洪亮推出自行车将冬妹送到老街的桥西头便停下了,支起车子将冬妹拥入怀中吻了一阵儿说:“你回吧,我就不过去了。.”冬妹一边理着头发说:“你也要小心才是。”目送着陶洪亮消失在夜色中冬妹才过桥回到小巷,摸出钥匙轻手轻脚打开院门,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听着秋风裹着雨丝敲打窗玻璃的声音,冬妹身上涌起阵阵寒意。.

第二日冬妹找了一位曾见过几面的律师咨询,律师昨日曾耳闻发生在农具厂的那场事件,如今又听冬妹细细介绍了经过,便说池小飞的行为至少触犯了两条刑律:一是私藏炸药罪,另一条是危害公共安全罪。冬妹忙问会判多少年,律师什么样的案件没见过?一副饱经世故的神情回道:“我们国家的法律本来就是橡皮筋,何况又是在香山这样的小地方,说你有罪呢判个十年八年也不为过,说没罪呢关上几天也许就放了。.”冬妹又问如何才会没罪释放,律师面露难色却不肯开口。

冬妹见了知再问也不会有结果,谢过律师便往回返。.路过支行门口,不由自主就拐到楼上林牧慈办公室,到走廊上见林牧慈正往外送两位客户,侧身让过后立在走廊的栏杆边等着。林牧慈将客人送到楼梯口,等客人刚消失在拐角处忙转身回来,见了冬妹笑着问道:“你先别开口,让我猜猜,是不是……有难求牧慈哥来了?”冬妹惊讶地望着林牧慈问道:“你如何猜到的?”林牧慈回道:“你不知我会算卦啊?”冬妹说:“骗谁呢,只晓得你会解梦,几时又成半仙了?”

两人进到办公室,林牧慈等冬妹坐下说:“你若不信只管闭上嘴,我算上一卦就知你为何而来?”冬妹半信半疑望着林牧慈,说:“行,你只管蒙,蒙对了算你得道成了仙。..”林牧慈想了片刻,说:“为昨日农具厂那件事来的吧?”冬妹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呼道:“你成神了啊。”林牧慈说:“我还算到你一定为池小飞而来。”冬妹说:“算你猜对了。我刚从律师那儿来。”接着将律师的话向林牧慈重复了一遍。.林牧慈听了说:“可能你们不大熟悉,有些话不好讲得太明。这样吧,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将青山也请了来,他搞纪检的,法律知识不比律师少,而且他那拿不上台面的歪点子最多。”冬妹说:“就依你了。我们所附近有家新开张的‘开口笑’饺子店,那饺子才叫奇呢,每只包好的饺子都张着口,还能看到皮里的馅呢,煮熟后却不泄不烂,每只饺子都是严丝合缝,不如就去那吧?”林牧慈说:“真有这事儿?青山最爱吃饺子,那更该喊上他一同去尝尝。.”

两人商量过林牧慈便给华青山打电话,那边听了爽快地答应下来。.等林牧慈放下电话,冬妹说:“刚才说到解梦,我夜里做了一个梦,也不知何意,你就给批讲批讲吧。”林牧慈说:“你先将梦讲出来我才好批。”冬妹说:“你说奇不奇?梦里我在碾房推磨,一圈一圈地转啊转啊,两条腿迈不动了还在推。”林牧慈沉吟良久说:“这梦没什么大意思,也许你睡觉姿势不合适给魇着了。”冬妹说:“也是,这阵儿我睡觉总不踏实,梦好象也多了。”

从林牧慈办公室出来,冬妹心中总有些疑惑,不知林牧慈为何不肯将梦解给她听。回到所里,怕饺子馆中午没座儿,提前就定下一个小包间。到了中午,林牧慈与华青山前后脚便到了。都是熟人也不分主次,落座后冬妹拣萝卜羊肉馅、香菇鸡蛋馅、大葱牛肉馅各要了三两,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又为他们要了两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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