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上面写了六种中药,可不是用來吃的,你按照上面的剂量买來后,再按照上面写的方法把它熬制出來后,存放在瓶子里,等你的协议签字后,你一定要将药水涂上去,凡盖过章的签过字的地方,都要涂上药水,药水很快会干,而且看不出任何痕迹,但是,协议上的字迹,看上去也好,仪器检查也好,会显示出是一两个月前签的协议,等协议签好以后,你留一份,另一份送到我这里交给丁文通。”
“噢,我明白了。”汪延峰哈哈地笑了起來,“天亮啊,你果然心眼特多,连特务的手段都用上了。”
罗正信也走了过來,“老汪,他的心眼比他身上的毛发还多,小心他把你卖了,你还蒙在鼓里帮他数钱。”
向天亮咧嘴直乐,“呵呵……老罗啊,现在不但老汪在帮我数钱,不是连你也正在帮我数钱吗。”
“哎,短短一两天,你们到哪里去找愿意签字的人。”罗正信问道。
向天亮指了指汪延峰,“这就是老汪的事了。”
汪延峰得意的笑道:“罗胖子,你说我能吗。”
“你能,你太能了。”罗正信叹道,“你们汪家在望夫岛是大户人家,光七大姑八大姨就能坐上三四桌,你老汪登高一呼,准能出个加强连來。”
汪延峰笑道:“老罗,这还得感谢党的政策好啊,你说是不是。”
“呵……这倒也是。”罗正信也笑了,他对向天亮说道,“正是此一时彼一时,三年前渔业改革,动员渔民弃船弃岛上岸定居,可是人上岸了,却沒地可种,而咱们县西部的荒山荒地,面积占全县大约百分之四十,沒人愿意去承包,我记得当初县委县政斧还动员机关干部,号召大家发动自己的亲朋好友,可惜响应者廖廖无几,现在咱们这样做,正是响了了三年前县委县政斧的号召啊。”
向天亮问道:“三年前的那个政策还有效吗。”
“当然还有效。”罗正信点着头说,“当时就规定,将西部的荒山荒地交给土管局管理,三十亩以下的出租,不用请示县委县政斧,土管局就可以拍板批准。”
“所以,你还怕什么。”向天亮微笑着问。
罗正信连连摇头,“你得倒轻巧,毕竟这章是我盖出去的,我逃不了责任。”
汪延峰笑着问道:“老罗,六月二十一曰的县政斧工作会议,你还记得吗。”
“六月二十一曰……我想起來了。”罗正信道,“那天的会议,讨论的正是西部地地区的荒山荒地开发,你老汪也是参加了的,我记得陈县长说,今年的荒山荒地外租计划是三千亩,你们土管局只完成了三百亩,他不敢当众批评你,但他很不高兴。”
“记姓真好,会议结束时,陈县长还说了什么。”汪延峰又问道。
想了想,罗正信笑了起來,“当时陈县长对你说,老汪,我也不管你,不逼你,你也不用來缠我,我就在年底听你的消息,你不把三千亩荒山荒地转包出去,你们土管局明年的办公经费你也甭想增加。”
汪延峰笑道:“这不就行了吗,我们土管局把荒山荒地承包出去了,准备留在年底向县政斧和陈县长报喜,所以,才沒有及时的汇报。”
“噢……我明白了,敢情是陈县长自己下套自己钻啊。”罗正信也乐了。
丁文通的活干完了,“领导,胜利完成。”
向天亮噢了声,“好,文通你送汪局回去,老汪,接下來就看你的手本事了。”
“他娘的,我尽力而为就是了。”汪延峰骂骂咧咧的笑。
“不是尽力而力,是一定要有所为。”向天亮道,“我今晚就要去市里,市委市府领导肯定对我软硬兼施,我会尽量拖延时间,我想,我会拖到明天下午,所以,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只有一天时间,要了血命了。”汪延峰挥了挥手道,“小丁,咱们开路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向天亮和罗正信。
“唉……天亮啊天亮,我终于绑至你的战车上了。”罗正信长叹一声。
向天亮得意地问,“老罗你不愿意吗。”
“霸王硬上弓,我不愿意也得愿意。”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向天亮笑道,“只是有一点,陈县长肯定恨死了你,你以后唯有一心一意喽。”
“你过关,我也过关,你有事,我也逃不了。”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嘛。”
罗正信拿起公章和印泥,摆了摆手,起身离开了。
向天亮也沒有得意多久,刚坐下喝了几口水,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來。
电话里传递过來的消息,让向天亮心里忐忑起來。
白骨精谢娜和大河马马蕴霞回到清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