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高玉兰的话,向天亮道:“果然是这样,问題发生在下面,根子必定出在上面。”
高玉兰说道:“对于清河市的现状,省委总的是不大满意的,新班子新气象,省委沒有看到清河市的新气象,新官上任三把火,省委沒有看到清河有什么大举动,所以,省委要敲打敲打清河是肯定的。”
向天亮瞅着李玟坏笑,“兰姐说得太客气了,什么省委不满意,明确地说,你爸是省委书记,省委就是你爸,你爸就是省委,说是省委不满意,其实就是你爸不满意。”
高玉兰微微一笑,“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天亮的话不无道理,但要是让李书记听到了,非打你三个巴掌不可。”
陈美兰问道:“兰姐,你负责联系清河市,清河市的工作沒有做好,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影响说有,也沒有。”高玉兰笑着说道,“毕竟我负责联系清河市,清河市的工作沒有做好,每次常委会上汇报的时候,至少脸面有些不好看吧,但也仅此而已。”
向天亮的脑袋靠在高玉兰的胸脯上,这时乘机拱了拱,盯着高玉兰的脸笑说,“兰姐,你要是脸面有些不好看,我可要休了你了。”
高玉兰伸手在向天亮脸上拧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负责联系清河市,和负责分管清河市及负责主管清河市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负责联系,仅仅只是联系,只要我能及时掌握你们清河市的动态就算完成任务了。”
陈美兰笑着说,“兰姐,让你负责联系清河市,并沒有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吧。”
“美兰,你看问題的能力越來越强了。”高玉兰赞了一句,又伸手在向天亮的鼻子上刮了两下,笑着道,“我负责联系清河市,当初是我主动要求的,为的就是咱们这个小冤家。”
向天亮嚷嚷起來,“哎哎,臭娘们,你负责联系清河市,跟老子我有什么关系啊。”
笑了笑,高玉兰对向天亮的嚷嚷不以为忤,“当初李书记征求我的意见时,我确实是这么考虑的,至少以我手中的权力,或多或少地能照顾大家吧,天亮常常惹事,我也方便替他擦屁股嘛。”
女人们都笑了,向天亮的屁股是经常姓地“不干净”,有个人帮他擦擦,至少能保持基本的干净。
向天亮咧着嘴也笑了,“那敢情好啊,以后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由你们轮流负责帮我擦屁股了。”
“嘻嘻……你想得美。”李玟在向天亮的腿上狠拧了一把。
杨碧巧说,“兰姐,李书记让你负责联系清河市,一定是别有深意吧。”
嗯了一声,高玉兰道:“虽然清河市的经济状况在全省排名老末,但有一点却很特别,你们都是知道的,包括现任书记张宏,三任一把手都是从京城空降而來的,所以,李书记不得不重点关注清河,需要安排一个比较信得过的人负责联系清河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李书记才将负责联系清河市的任务交给了我,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对某些势力的牵制和警告。”
向天亮听着坐了起來,“兰姐,你说的可都是高层机密,拜托了,请继续爆料,请继续爆料。”
蒋玉瑛娇声笑道:“天亮,你就老老实实竖着耳朵听吧。”
朱琴也笑说,“天亮,让兰姐爆料可以,但你不能出去乱说呀。”
哼了一声,向天亮拍着胸脯道:“我会出去乱说吗,我会出去乱说吗,比起你们这些臭娘们,老子的嘴就是铁将军把门,撬也甭想撬开。”
高玉兰继续说道:“李书记特别关注你们清河市,当然关注的是你们清河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因为你们清河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太特殊了,张宏书记,是京城下來的,但却是在原单位犯了错误,为了避风头而下來的,这样的人,无论其工作热情还是工作态度,都是要被打上问号的,而姚新民市长呢,他是黄正忠省长力排众人推荐的,他要是做不好工作,丢的是黄省长的脸,丢黄省长的脸,,也等于是在丢李书记的脸。”
向天亮又是一阵坏笑,“呵呵……丢脸,我看李书记利黄省长快要丢脸了。”
“天亮,你这话说对了。”高玉兰道,“李书记不满的就是你们清河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表现,一般來说,新班子上任,最重的两件事,一是稳定二是磨合,你们清河稳定尚可,磨合不够,特别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在一个节奏上,离磨合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一把手在瞎折腾,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很可能是个笑话并正在成为笑话,而你们的二把手,居然装作局外人似的,对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毫无反应,既不表态支持,也不表示反对,极其的不负责任,这样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是难以完成组织的重托的。”
向天亮对高玉兰说,“兰姐,姚市长今天下午的谈话里,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沉不住气了。”
点了点头,高玉兰说,“说对了,姚新民之所以沉不住气了,是因为他挨骂了,黄省长骂他碌碌无为,所以他不得不有所作为了。”
向天亮若有所思,“这么说來,他今天下午对我说的话,还真的难逃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之嫌疑,他想在自己有所作为的同时,拉着别人一起玩啊。”
高玉兰问道:“现在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吧。”
“这个很简,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呗。”
“靠谱。”高玉兰赞许地笑了,“但静和坐值得商榷,瞅准时机,你也不妨出击一下,主动总是强于被动嘛。”
“遵命。”向天亮乐道,“反正我捅了漏子,有你兰姐帮我擦屁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