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向天亮的话,余胜chun笑着点头,“老许那点小毛病,在座的有一半人都是知道的,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从国泰集团公司手里收回,又转而让三元贸易公司接手,这一收一转,老许事前考虑不周,事后就琢磨出问題來了。”
许西平解释道:“老余,你别把问題混淆了,问題是滨海区搞出來的,我是市里指定的该项目联系负责人,从国泰集团公司手里收回,又转而让三元贸易公司接手,整个过程我是知道的,但具体的决策我并沒有参与。”
余胜chun说,“我知道,你是你,成达明是成达明,但你是知情者,不管如何,你是市里指定的该项目联系负责人,出了问題的话,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说到这里,余胜chun看了看向天亮。
向天亮沒有说话。
余胜chun又看了看陈美兰和杨碧巧。
杨碧巧向來快人快语,“老余,你不要看我,看我也沒有用,我本來就对老许有意见,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国泰集团公司都已经投入几千万元了,却突然撕毁协议,转而把项目交给三元贸易公司,你老许作为市里指定的该项目联系负责人,居然不反对不制止,你说你沒有责任,谁能相信呀。”
余胜chun微笑道:“大责任沒有,小责任肯定有,起码是监管不力吧。”
张小雅哼了一声,“监管不力,说得也太轻巧了,老许,据我们国泰集团公司得到的信息,你和三元贸易公司走得很近,來往不少,我们严重怀疑其中的猫腻。”
许西平苦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负责市里的招商引资工作,不能说我和三元贸易公司有來往,就说有什么猫腻吧。”
杨碧巧问道:“将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从国泰集团公司那里收回,转而交给三元贸易公司,滨海区付出了什么代价。”
余胜chun代替许西平做了回答,“代价有三个方面,一,将紧挨着西河街道老住宅区的原滨海糖果厂厂址,划入到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的项目范围内,其大约三十亩土地,等于是无偿地送给了三元贸易公司,二,是市长途汽车客运中心项目工程,也以高出原规划造价百分之五的价格,承包给了三元贸易公司下属的建筑和工程公司,这百分之五,按现在的物价计算,相当于三百五十万元,三,三元贸易公司向市农业银行和市建设银行分别贷款三亿元和二点五亿元,也将由滨海区zhèngfu出面担保。”
杨碧巧轻轻地一声冷笑,“慷国家集体之慨,谋个人私利,这不是小问題吧。”
余胜chun道:“始作俑者,应该是肖子剑,而成达明不过是个跑腿的角sè。”
杨碧巧不依不饶,“咱们先不说肖子剑和成达明,现在讨论的是老许的问題,至少,沒有老许的推波助澜和助纣为虐,问題也不会发生,老许完全是有权利制止的。”
余胜chun看着向天亮说,“问題就在这里,追究起來的话,老许确实也难逃干系。”
向天亮微笑着道:“你别看我,看我也沒有用。”
余胜chun道:“老许也意识到出问題了。”
向天亮说,“等到问題出现了才意识到是问題,这也太讽刺了吧。”
余胜chun说,“所以,老许意识到问題的严重xing以后,來找我商量,我觉得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以给我家小家伙过生ri的名义,把大家请了过來。”
向天亮笑着问道:“怎么,想预先把我们的嘴给封起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