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胃口,三元贸易公司竟想独吞市东郊那块一千多亩的土地。
还有肖子剑,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帮助三元贸易公司。
成达明害怕了。
为了一个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成达明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前途,滨海区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一方面,紧挨着西河街道老住宅区的原糖果厂厂址,被划入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其近三十亩土地,等于无偿的送给了三元贸易公司,另一方面,市长途汽车客运中心项目工程,也以高出原规划造价百分之五的价格,承包给了三元贸易公司下属的建筑和工程公司,还有,三元贸易公司向市农业银行和市建设银行分别贷款三亿和二点五亿,也将由滨海区zhèngfu出面担保。
作为滨海区区长,成达明难辞其咎。
向天亮坐在成达明的车里,一言不发,听着成达明把事情说了一遍。
“天亮,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让我有了思想准备后,下一步就是正式摊牌,让我出面提议,将东郊那块一千多亩的土地,以极低廉的价格一次xing地转让给三元贸易公司。”
向天亮点着头说,“一点都不奇怪,这就叫得寸进尺,上一次,你秉承他的意思,强行将西河街道老住宅区拆旧建新项目从国泰集团公司那里收回,并在付出极大代价后转交给三元贸易公司,这一次,他玩得大了,东郊那块土地,一千多亩啊,老成你想想,如果出了事,黑锅谁來背。”
成达明一边点头一边叹息,“难道,难道我的这位老领导,已经陷进去不能自拨了。”
向天亮笑而不言。
成达明继续自言自语,“要么,要么是上面那位领导的意思。”
“老成,不要胡说八道。”向天亮急忙斥道。
“哦,对不起。”成达明自知失言,沒有根据地议论上面领导,那是要犯大错误的。
向天亮沒好气地说,“当初我说什么來着,你认为你有资格责怪别人吗。”
成达明嗯道:“我是不能怪别人,我被我的老领导当枪使了,或者说,我被他给出卖了。”
向天亮冷冷一笑,“这也不奇怪,出卖是有条件的,比方说我就不能出卖你,因为你我只有私人情谊,而沒有利益纠葛,但你和肖子剑就是,因此,你只能被你信任的人出卖,肖子剑就是在出卖你。”
沉默了好一会,成达明问道:“天亮,我该怎么做。”
向天亮也以沉默回应。
成达明继续问道:“叛变,逃避,还是继续。”
“不知道。”向天亮说。
“哎,我可是认真的。”成达明说。
向天亮道:“叛变,逃避,还是继续,顺序应该倒过來,继续,叛变,还是逃避。”
成达明苦笑着点头,“來的路上我已经想过,我的选择就是这三个,沒有其他的了。”
向天亮说,“继续,恐怕你做不到,东郊那块一千多亩的土地,你根本作不了主,退一步说,即使你成功了,你也算是完蛋了,你会有牢狱之灾,你将被钉在滨海历史的耻辱柱上。”
“我能不这么惨吗。”
“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放弃这个选择。”
向天亮又说,“叛变,恐怕你很难做到,叛徒可不是好当的,历史上无数的叛徒,百分之九十九都沒有好下场,具体到你,即使肖子剑不收拾你,他手下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再说你叛变后还能投靠谁。”
“你。”
“呵呵,你得了吧,我收留你,不等于与肖子剑公开为敌么,与肖子剑为敌,就是在与肖子剑背后的领导为敌,凭什么,我能不惦量惦量吗。”
“连你都不靠收留我,那余胜chun、许西平和李云飞他们就更不敢了。”
“好象是这样,你的处境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