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给我举办的欢迎仪式?”杨斌的语气有些不快。杨斌并不是一个太喜欢出风头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暴露自己地底细的。但出现在头顶的这三架直升机却让来来往往的驾车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这让杨斌很是不爽。
电话那头的韦宏国自然明白杨斌怒的原因,忙赔笑道:“您看,这不是为了您的安全吗?长一接到现您在台州出现的消息,就断定您已经完成了任务,立刻下了死命令,要我们在12个小时内将您请到北京去。您看,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杨斌大概知道他们是如何现自己的,无非是买车那会儿登记地身份证号泄露了他的行踪,因此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那你就在北京等着吧!别忘了多筹集钞票,我这次可带回来不好好东西!”
电话那头的韦宏国心中一阵狂喜,忙问道:“有些什么好东西?”
但杨斌此时已经将电话挂断,传入他耳中的是一阵忙音。
就在杨斌和韦宏国通话这会儿功夫,两架直九已经分别向公路两端飞出去几百米,从直升机上机降而下的士兵在高公路上设立起了两道隔离带,阻止车辆通过,好让那架mi17降落。
从mi17上下来地军官和士兵显然不知道杨斌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上级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派出直升机在公路上拦截他。这从他们略带迷茫与惊奇地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领会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因此,杨斌被军官恭恭敬敬地带领着登上了直升机,而其他士兵则围着杨斌摆出了一个标准地战术防卫圈,直至他走进机舱门为止。至于徐蕾,命令上可没有说要保护她的周全,因此被排除在警戒圈之外,好在杨斌并没有将她落下的意思,倒也顺顺当当地坐上了直升机。
以mi17每小时35公里的最大巡航度,自然不可能在12个小时内将杨斌送到北京,因此,韦宏国在附近的军用机场又安排了一架由运八改造的公务机,只等杨斌一到,就立刻直飞北京。为了确保飞机安全,这次又有两架歼八被派来护航。
看着舷窗外两架全副武装的歼八战机,杨斌笑着对坐在他对面的徐蕾说道:“哈!没想到咱们也能享受一次国家元的待遇。”
相对于杨斌的轻松愉快,徐蕾可没有什么好心情。事实上,从被杨斌带到京都北部深山老林开始一直到现在,她的性情从来就没有好过。一开始是为自己的性命安全担忧,而等到坐上“鹦鹉螺”号离开日本后,她又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的旅日研修生活毁得一干二净的罪魁祸又兼不辞辛劳将自己从富士基地救出的恩人,徐蕾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感激他,心中矛盾不已的徐蕾只能一直板着张脸,这么多天连话都没有和杨斌说一句。
不过,此时杨斌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还是将沉默许久的徐蕾刺激到了。凭什么他能够这么快乐,而我却要如此担惊受怕?
极度心里不平衡的徐蕾忍不住将满腔的愤懑宣之于口,她歇斯底里地对杨斌嘶吼道:“你倒是开心了!我呢?!我的生活全被你毁掉了!我本来在京都做研修生做得好好的,眼看着就要回国了。等到毕业后我一定能凭着出色的研修经历获得一个好工作。可现在呢?也许日本那边已经把我的通缉令遍了全国!不!可能连国际刑警也已经开始追捕我了!我现在甚至不能肯定能不能回家,能不能继续上学!”
说到担心处,徐蕾忍不住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膝盖里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徐蕾的担忧对于杨斌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不过既然共患难过,他也如徐蕾所说算是毁掉她生活的罪魁祸,杨斌决定还是要开导开导她,让她走出悲观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