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变(1 / 2)

 召唤师护卫站在神庙门口张望,是在等我们。

一个中级神官用生命魔法治疗过我们的伤口后,我和郭剑来到埃尔顿的疗养病房。

特雷莎和另一个护卫都在。特雷莎向我们点头致意,笑着把芸儿拉到她身边,给她削了个萍果。

埃尔顿身上的三道伤口在生命魔法治疗下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但大量的失血让他精神萎靡不振。

埃尔顿看见我进去,问:““狂杀”塔尔被小兄弟击败了?”

我拉开板凳,坐下说:“是。”

埃尔顿一脸凝重地说:“那他还会回来,就靠你保护特雷莎了。”

我淡淡的说:“塔尔不会再来了,他答应过。”(我不想将塔尔失去力量的事说出,而且塔尔会直接去洞窟也不会再出现了。)

埃尔顿立刻长出了一口气,说:““狂杀”塔尔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没做到的。”

郭剑看见库奘不在,就问道:“库奘呢?”

埃尔顿听到好消息后,精神一下好了许多,笑着说:“库奘被治疗后,就睡着了。他鼾声如雷,影响了其他的人休养。神官不允许库奘呆在这儿。我叫一个护卫用马车送他回了雕石场。”

我大笑出来,摇摇头说:“这家伙!那你养伤,我们以后到雕石场去看你。”

埃尔顿眼中带着感激地说:“小兄弟,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这是你们应得的报酬,你不要客气。”

我收下那张存单,是30000个金币。这笔钱足够偿还债务,还有余。

我心情轻松了许多。

我的伤口在魔法治疗后已愈合,但两天之内的几次战斗让我疲惫不堪。

我对正在吃着萍果的芸儿说:“芸儿,你等会儿自己回去,好吗?”

芸儿点点头说:“哥哥要好好休息哦!“芸儿很体贴我。

走回寝室后,郭剑和我直接倒在床上,他立刻睡着了。

我摸出那集市上买的那个小匣子,又拿出装蛋的木盒。

那个小匣子的质地非金非石,很轻,里面隐隐有一种液体在流动。从那个孔倒不出液体,是可预料到的。我从杯子中到了点水在孔上,水流不进去。(看来只有将来再问迪卡洛了)我将匣子放在桌子上。

我摸上那个蛋,蛋立刻把一种刺骨的寒冷,在冻僵我的手指后传遍了我的全身。

一丝丝白色的寒流无声的从门窗的缝隙流入寝室,让比外面暖和了许多的寝室立刻冷了起来。蛋好象在生气,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强烈,让我有了它可以认出摸它的人的想法。我吐着白气将蛋放入木匣,室内的温度立刻回暖,看来这蛋一点都不喜欢我。这是个能识别人的蛋,这让我有些相信塔尔说这蛋是龙蛋。但我已前看过的英雄中说龙蛋大有的一丈多长,小的也有一米多,而这蛋只有一寸大小又让我不太肯定。

传说中巨龙可以有三十多丈长,巨龙的双翼张开,可以将一个村庄都覆盖,挥动就可以将房屋吹上天空。红龙喷出的火球击中地面能将地面烧成沸腾的溶岩;绿龙吐出的酸液能瞬间将黄金盾牌都融化掉;碧龙喷出的云雾可以与十级的空气魔法“空气碎裂”抗衡;黑龙喷出的黑流能让一切生命爆裂。金龙银龙可以射出鳞甲,射出的鳞甲能切断最硬的魔法宝石,能射穿数米宽的花纲石壁。神龙力量更是能与神媲美。

雪龙的传说在英雄上没有记载,但也应该是一种与他们一样强大的生命。

我看看木盒内那个静躺着的龙蛋,它只有鸽蛋大小。它会孵化出那样强大的生命吗?我有些企待。

我合上木盒,将它放入怀中,睡觉。

第二天的阳光照进来,寝室只剩我一人。

我打算去找梨子,想法把学生牌要回来。

刚出校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在向里面走,是我家乡镇上的好友该隐魅。他在南方的土系魔法学院学习。我大笑着过去,拍上他肩膀说:“好久不见,走,喝两杯。”很久没与故友相逢,应该好好聊聊。

该隐魅脸色苍白,头发蓬松,眼窝深陷,还是黑色,无声的吃菜。

我有些奇怪地说:“这不象你,有什么事给我说说?”

该隐魅拿着酒杯沉默不语。

我有自信能帮他,所以我说:“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说给我听,说不定我能帮你。”

该隐魅缓缓地开口说:“在夜里我对魔法的领悟要强许多,所以我喜欢在夜里去练习土系魔法。四月前有一个满月之夜,我使用了一次入地术,那天我的魔法被其它的力量干扰了。我象被一道魔法力量拽着飞快的移动。当时我已为我死定了,因为我的魔法跟本无法念出。暗流把我卷入了很深的地面。”

“等我醒来时,我在地面,身上只有些擦伤。面前是一个洞窟,里面有一条小道。我感觉这洞窟里面有极强大又怪异甚至可以称为邪恶的力量护着入口。但我却好象并不被它排斥。我顺着小道到了一间房子。里面中间是一个祭坛,祭坛的周围都是干涸了鲜血,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祭坛中间有一本书,是上古文明的语言写的。当我翻开它时,我和那本书都到了地面。”

“从那天起,我就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我一闭上眼,就是那个祭坛。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叫我向北走。我到神庙里去问神官,神官叫我拿书给他看,但那本书却从我怀里消失了,我记得我还未进神庙时还摸了摸,当时它都在。神官说我没有任何异常,我知道绝对有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叫那个神官不管是什么生命魔法都用在我身上,甚至请大神官帮我复活。在我的坚持下,神官做了。但一出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书也在我身上。你知道你知道我们土系学校准须学生离校半年去各地看看。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北方不停的在我脑海里说。就跟学校说我出来了解各地。”

“我到处走,走到这儿时发现那个声音更响了。”

我对垂着头沉思的该隐魅说:“你把书拿来给我看看,我懂一种古文字,或许你那本书就是那种文字写得。”

该隐魅兴奋地说:“真的?现在是中午,它不会出来。只有夜晚它才会出现。”

我看看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就对他说:“你精神不好,吃完饭去我们寝室睡一觉,晚上我叫你,我看看是什么。”

该隐魅叹口气说:“我就在那个旅馆住。晚上我们在这儿见面。”

与该隐魅喝了酒,聊了些往年的事,又谈了谈现在,一晃就是2个多小时。

我认为应该是一种属于邪恶的力量使该隐魅发生了变化。所以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

快到梨子花店,看见门前围着不少闹哄哄的人。

我挤开人群,里面花散落一地,花篮被踩烂。店门都被踩成碎木板。有3个贵族正围着梨子大声辱骂,两个人将梨子手拉开架着,一个人正对着梨子腹部挥拳。梨子脸色已经惨白,眼泪都快痛了出来,却没让它流下;贵族的拳头击在梨子身上,发出沉重的声音,梨子却没发出痛苦的叫声。

几次我见到梨子,发生的事都让我万分尴尬,当那些事发生时我还对梨子有些恼怒。我本应该不会太在意她的被打,只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叫他们住手。但看着这个场景,我却觉得一种怒火从心底飞腾而出。(这样打一个女孩,决不能轻饶!)

我走到那个人背后,梨子看见了我,眼中立刻现出了喜悦,企盼,还有甜蜜。

我避开她的目光,装作谄谀地对那个挥动的手臂的人说:“大人,你对这个女孩“太温柔”了,让我来打吧。”

那个贵族斜瞟我一眼,轻蔑地说:“你这个贱民还挺会拍马屁,就让你来打好了。”

梨子听到我的话,眼中先现出不信,象是一种她最在乎,最神圣的东西在她心里破灭,后又涌起完全的绝望,最后眼中空无一物,梨子低下头,颤抖着说:“别打了,我同意了。”

那几个贵族大笑起来说:“你这个吧女还装什么纯洁!以前叫你陪你就陪,现在还他妈的推托,叫你陪我们是看得起你!刚才那么不识相,现在还不是得答应。”

我谄谀地对那个打梨子的贵族说:“大人,现在我还打不打?”

那个贵族扔出一个金币,象扔一块肉打发一条狗,说:“滚吧,不用你了。”

我用左手握住他的右腕,将我的右拳碰上去。骨头的碎裂声立刻响起,这个贵族一身惨呼,瘫到在地,眼泪,鼻涕,口水都疼出来了。周围的几个贵族怒斥道:

“你这个贱民在干什么?你不想活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梨子听到惨呼,抬起头,眼中的空洞被涌出的泪水完全遮没,出神的看着我。

我冷冷地说:“大人们,那可不好。我只想把你们都打伤,可没想杀你们。“

两个架着梨子的贵族放开手从侧面挥拳打过来。

他们的动作在我眼中慢比蜗牛。我从他们中间倒退穿过,我抓住那两个贵族的后领,将他们提起,面对面的撞上去。两人血流满面,我随手扔开,对剩下那三个虚张声势,嘴里大骂却不敢上前的人说:“大人,你们还需要我的帮忙吗?”

那三个看我神色不对,口中的大骂都吓停了。

我走上去将他们三人拉在一起,将传电术使出。他们全身颤抖起来,我将他们放开。

我对着围观的人群说:“还站着看什么?再呆在这儿,你们就得给他们一样!”对这些冷漠的围观者我已鄙视,说话就不客气。

人群马上散开,我叫来一辆马车,将这几个贵族扔上马车。

梨子跪坐在地上,眼睛一直凝视着我,这眼中的情意浓得让我不得不回避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