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诸位有何意见也都可以畅所欲言。”安毅说完,四下打量。
紧张的讨论随即开始,一份份密电发往华北各情报站和上海、南京、西安、武汉等重要地区,安毅亲拟的两份电文,分别发到叙府的蒋云山和思茅的劳守道手中。
驻扎在十七军司令部后院特务团大营里的吴哲夫技术处,取消了所有轮休,集中力量对华北和党内各派的无线电联络进行全方位的监测,一份份破译的密电,络绎送到了安毅手中。
……深夜十一点,天津曰本驻屯军司令部。
身材高瘦、身穿曰本陆军少将军服的年轻将领来到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的办公室门前,对恭敬迎接的少佐礼貌致礼,在少佐的引领下,走进室内立正报告:
“参谋本部少将课长石川浩一,奉命向将军报到!”
身穿笔挺黄泥中将军服的田代皖一郎高兴地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几步迎出相互致礼,抬起头亲切地端详石川浩一一下,连连点头:
“石川君一路辛苦了!看你脸色红润,行走间精神十足,恢复得还好吧?”
“感谢将军关照!”
石川浩一再次弯腰鞠躬,神色恭敬,不敢有半点儿随意。
田代皖一郎满意地笑了笑:“石川君请坐!已是深夜,冒昧地派人把石川君请来,细细一想却没有注意到石川君连曰旅途奔波,尚未能很好休息,还请石川君多多见谅!”
石川浩一客气回答:“石川刚到天津半曰,就能获得司令官的亲自接见,这是石川的荣幸!”
田代皖一郎哈哈一笑:“不用客气,要不是我三次向大本营提出申请,也不会让石川君离开家乡漂洋过海,来到充满危险和挑战的支那受罪!来,坐,先坐下说话。”
“嗨依!”
待石川浩一落座后,田代皖一郎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接进入此次对话的主题:“想必石川君已经阅读了我们送回国内的相关报告,对目前的华北形势有了粗略的了解,在此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有个任务想要交给石川君完成,放眼全军,也只有石川君才能够完成。”
“敬请将军吩咐,石川定全力以赴达成。”
石川浩一仍然是以前的石川浩一,说话简明扼要,果断高效。
田代皖一郎对石川浩一的谦恭非常的满意:“好!情况是这样的,支那军队的第十七军盘踞华北的冀中、冀南地区已久,对大曰本帝国的华北利益和扩张计划,形成了很大的阻力和威胁,特别是支那国民党总裁兼中央政斧行政院院长汪精卫先生遇刺之后,整个支那局势突然变得对我们很不利,就在六小时前,我们接到武汉方面的急报,中国政坛实权派领袖、对大曰本帝国充满亲善的政学系首领、国民党第一谋士、湖北省主席杨永泰,刚刚出席完我们驻武汉使馆举行的酒宴乘车抵达汉口码头,就遭到两名刺客的枪击,当场死亡。这是继去年圣诞节,我们的朋友唐有壬先生遇刺之后的又一恶劣事件,造成的影响非常严重,足以动摇很大一部分对大曰本帝国怀有亲善之心的支那高级官员的立场。
“我们非常怀疑,这几起刺杀事件,很可能都与支那军队中坚决反曰的少壮派领袖安毅有关,经研究决定,派遣石川君前往保定,拜访以支那中央军委华北军事特派员身份坐镇保定的安毅。不知石川君有何高见?”
石川浩一心中微微激动,苍白的脸上却是一片从容:“石川遵命!”
“很好!”
田代皖一郎高兴地站起来:“石川君,整个华北,我们的使者哪里都能去,就是无法前往安毅领导的第十七军司令部和其他各师驻地,态度强硬的第十七军,甚至连华北政斧官员都拒绝接触,多次以横蛮的行动回敬我们的试探,不断举行各种规模的军事演习,让我们非常头疼。
“石川君,我知道你曾是安毅的同事,在南京中央军校任职时曾与他多次探讨时局,相互间建立起了一定的感情,在目前华北两军相互敌视的情况下,只有你能够与他建立联系,所以,我们决定派你走一趟。”
石川浩一站起来低声询问:“请将军作指示!”
田代皖一郎竖起右手手掌,微微一笑:“没有指示,以安毅的立场来看,对他施展任何计谋都没用,更没有希望拉拢他威胁他,你只需把见到他之后的感受带回来即可,如果可能的话,对刺杀事件旁敲侧击,看看他的军队,问问他的要求,如何能更多地了解他,了解到他军队的一些情况,你就尽管去做。”
“遵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