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脸红!精神焕发了还不行吗!”
其实是不想被你的头发刺激得打喷嚏,喷的你满身都是唾沫星子,但是我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为她着想了?
“两次起风你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哼,其实你心里在想‘这么大的风,班长要是穿了裙子就好了’一类的事情吧?”
一边说一边用冷厉的目光逼视过来。
啊,说的没错,我的确觉得刚才的景色有点美中不足,如果班长穿的是裙子的话,少女的裙边和长发都随风起舞,岂不是更令人心情愉悦?
不知不觉幻想起来,嘴也张开到可以放进四根手指的程度。
张老头曾经在语文课上讲起,鲁迅评价中国人的时候有这么一段:“只要见了短袖子就立刻想到白胳膊,见到白胳膊就立刻会想到全`裸`体”。
也就是说就算女人穿得再多,也挡不住中国臭流氓的丰富想象力。
诶?我怎么也变成鲁迅批判的对象了啊!我只是幻想裙边随风起舞,没有想象你被风吹得露出内裤啊!
“还说不是流氓,你嘴张那么大,像白痴一样!”
班长使劲推自行车想从我手里挣开,但是没有成功。
她又说我是流氓又说我是白痴,实在让我咽不下这口气。
“舒莎,你最近火气挺旺啊?大家不都说我在外面杀了十好几个人了吗?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故意不叫她班长,提示她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你的班长职权已经告一段落,校领导也护不了你。
“有什么不敢?这又不是墨西哥,你要是做了违法的事情,一定会受到严惩的!”
感情舒莎也知道墨西哥治安不好啊?前些天新闻里还报道,说墨西哥的一个女市长被毒贩给残酷虐杀了呢。
“那可未必。”
我一边狞笑一边正过身来,用两只手抓住自行车的车把,完全堵死了班长回家的路。
班长的手在车把的外侧,我的手在车把的内测,相距不过10厘米,但是班长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把手拿开。”
“不好意思,因为我是流氓所以就喜欢把手放你车把上,你害怕的话就叫好了,看看有没有人敢来救你啊?”
其实班长真的大叫救命的话,我转身就跑了。
倒不是担心有武林高手出来见义勇为,只是觉得被人发现我纠缠女同学的话,会很丢人,以后的传言就更不堪入耳了。
不过我倒也蛮期待班长喊救命的,那样至少说明她怕了我了。
班长面沉似水,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无限鄙视。
“叶麟,这样有意思吗?”
“啊?当然有意思啦,我这种流氓最喜欢堵住放学后的小姑娘,然后把她们带到秘密地点做很黄很暴力的事情啦!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向我道歉,不然我也把你带走喔!”
夕阳很美,晚霞更是惹人迷醉,在如此梦幻的场景中,我却堵住同班的女同学,讲出如此龌龊下流的话题。
到底是怎么失控到这一步的啊?班长你不骂我是流氓不就没事了吗?这个时候说不定两人都吃上热腾腾的饭了!
突然想起班长要自己做饭,还要喂饱那个自私自利的弟弟。
这样一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了几分意义,至少可以让舒哲多饿上一会,知道没有姐姐,自己连饭都吃不上。
“放手。”
班长仍然是冷冰冰地命令我。
我浑身痞气地表示就是不放。
“3秒钟以后我会踢你。”
班长不带一丝感情地宣布。
踢我?难道我还怕你踢不成?当年小霸王的几百次踢击都没能要我的命,你这种普通女生等级的踢击,难道能让我害怕吗?
虽然如此,我还是稍微夹紧了两腿,以免她攻击我的要害。
我没松开握住车把的手,不然显得我多没种啊。
“舒莎,你别丢人现眼了,就你那两下子,我……”
“3、2……”
班长根本不理睬我,自顾自地开始倒数计时。
我觉得从她那个角度根本踢不到我的蛋,所以有恃无恐,将车把握的更紧。
“1”
随着倒数结束,班长目光一凛,突然捏下了自行车的手闸!
我光防着她踢腿,没注意自己右手的手指正好伸进一排车闸线中间,她这一捏闸,跟给我上夹棍似的,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妹啊!疼死老子了!”
我捂着手跳到一边,班长趁机推车闯关,一边推着自行车加速,一边把左脚踩在了脚蹬子上。
她的自行车明明是一部蓝色的坤车(没有大梁),上车的时候却采取男性的上车方法,左脚踩着脚蹬,右腿从车座后面跨了过去。
动作一气呵成,既熟练又潇洒地坐上了车座。
脚下一使力,车轮飞快地转了起来,一瞬间就到了我望尘莫及的远处。
到这时她时才略微侧过脸,回望了我一眼。
在风中凌乱的发丝后面,她的眼神中有几分恐惧之色,跟上次在江桥下面一样,是害怕我会追上来吧?
看来她并非是没有恐惧,只不过能尽力压抑下来,在危机面前也不忘冷静机智。
啊,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不会回到家里找出猎枪,然后在一公里之外将我一枪爆头吧?
一想到这点就心里不踏实,我也赶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