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人沒有办法,只好把我和宫彩彩扔进车里,飞速逃离了现场。
看來,他们虽然绑到了我和宫彩彩两个肉票,但是自己的同伙也被抓住了,绑架宫彩彩是为了敲诈钱财,绑架我则是为了交换人质,总之形势对我们并非十分不利。
有班长报信,我们被绑架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艾米和彭透斯的耳朵里,可想而知,艾米的保镖队已经展开了对这辆面包车的追踪,他们在美国不知演练过多少次如果艾米被绑架,应该怎样营救的模拟训练,绝对可称得上是专业人士。
如果是004和005带队,我可能还略微有点不放心,但是如今彭透斯已经回來了,由他主持全局,手头还有一个落网罪犯可供拷问情报,我觉得绑匪们沒什么机会。
对我來说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稳住面包车里的三人,不让他们做出杀人抛尸、沒有得到赎金就撕票的愚蠢行为。
另外,艾淑乔安排给我的保镖镰仓,毫无意外地又一次失职了,我被绑架的时候,他人不知道在哪里。
借着微弱的星光,我看了看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在玻璃下方叠放着我和宫彩彩的手机,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绑匪们显然是想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从手机中寻找我们两人的亲友联系方式。
说起來,我的手机关机之前是处于后门模式的(因为我在上厕所时玩了一次《心跳问答》,忘记切换回來),科学幸福教的白教授有沒有因此窃听到我被绑架,然后想办法派人來救我呢,至少他能通过手机來定位吧。
只是不清楚我昏迷的时候,绑匪们到底过了多久才从我身上搜出手机,然后将其关闭,如果关闭得早,白教授那边恐怕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你们绑错人了,我们根本就不是青姿学园的学生。”我想套套这些绑匪的话。
坐在我和宫彩彩对面的矮粗壮大汉将手里的黑洞洞物体举高,我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支手枪,不过我不认为他敢冒着跳弹的风险在封闭的面包车里开枪,说不定这是一把空有其表的玩具枪,要不然手枪里装的就是橡皮子弹。
一直在前面开车的老大这时候发话道:“你们俩是不是青姿学园的学生我不管,不过你们两个中间绝对有一个有钱人,我眼睛里可不揉沙子,你拿的那把小提琴就至少能卖出20万块,居然还用作武器往我脑袋上砸,你不是不识货就是根本不在乎那些钱……”
好嘛,艾米你这次坑哥了啊,非要将这把小提琴送给宫彩彩,结果惹祸上身了吧,原本打算绑架青姿学园学生的四名绑匪,看见我拿着价值不菲的小提琴,而宫彩彩从头到脚一副大家闺秀气质,所以临时改变了目标,对我们下手了。
等等,听声音也有点耳熟,莫非绑匪们的老大是我认识的人,不过他一直在前面开车,跟另外两人一样沒有脱面罩,我无法确定他是到底是谁。
坐在副驾驶位的绑匪似乎比较年轻,是这几个人当中的老四,他听到这里,以非常兴奋的语气对老大说:
“大哥,那把小提琴真的值20万人民币,一把乐器都值那么多钱,看來咱们这回能大赚一笔了。”
老大偏转方向盘,把面包车开向凸凹不平的土路,然后才回答道:
“等一会儿到了临时据点,就先弄清楚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小提琴的主人,好确定哪一个是咱们的摇钱树,,当然,如果两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三会不会把咱们的临时据点给供出去。”矮粗壮担心地问,“他的口风可不够紧……”
“不用怕,为了应付变数,我会把车开到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的秘密据点。”
面包车随着一阵颠簸开进了浅草覆盖的荒地,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只知道这里八成是冬山市的郊区,不然天上的星星不会那么明亮。
“到地方了,下车。”
面包车又开了15分钟以后,我和宫彩彩被推搡着走下了车,这里是一块凸出山岩背后的宽阔草地,绿中带黄的草叶沒过脚踝,其间有几棵结了青涩果实的野苹果树,而山岩凸出的角度既不会让人感觉不安全,又可以用來挡雨。
一路上,我从绑匪的交谈当中,确定他们三人只有一把手枪,是从武警部队的仓库里偷出來的,里面只有六发橡皮子弹。
然而橡皮子弹也不是像它的名字那样安全,听老爸说,橡皮子弹如果在近距离射击目标要害,一样可以致人死亡,多年的巴以冲突当中,死于橡皮子弹的巴勒斯坦民众多达60余人,为此以色列方面已经弃用了橡皮子弹,改成了安全姓更高的沙弹。
在手枪的威吓下,我并沒有试图反抗,老老实实地和宫彩彩一起,让绑匪把我们背靠背地捆在一棵苹果树下面,然后一边注意着矮粗壮手中枪口的指向,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脱身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