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王爷呢?王爷如果此刻打出反清复明,兴汉灭满的旗号,等于是和全天下的满狗和与满狗紧密勾结的汉人官员士伸为敌,要消灭他们换上新的一批官员土伸去享受荣华富贵,遭到的抵抗势必无比激烈,孤军冒进,实难成。另外在朱bang那个时代,火器未兴,朱bang以北攻南,占尽弓马骑shè铁骑便宜,然而王爷以南攻北,弓马骑shè优势尽在满狗之手,骑兵数量远在我军之上,又有一些不逊我军的先进火器可以支用,我军再要冒险轻进,难度就不司一般的高了。”
“况且,不知王将军留意到没有?朱bang说是孤军轻进,其实也是建立在先守后攻的基础上,先歼灭了朱允艘的绝大部分主力,bī迫朱允缎集重兵守卫山东,然后才绕过山东轻骑南下才得的手。然而现在,我军骑兵不如满狗,长江天险也在满狗水师之手,我军骑兵不足,战船没有,火器消耗依赖云南,还拿什么孤军深入,仿效朱bang一战而定中原一”
王屏藩点了点头,再不说话。这时,方光探站了出来,沉声说道:“王爷,一峰此见极高,利用满狗目前的惊惶心理,先拿下偏沅产粮区做为我军新后方,bī迫满狗承认我军所得,谈判言和争取时间积极备战!同时换回世子世孙,解除后顾之忧,搬迁火器大营供给军队,乘机建立水师,为我军渡江与攻占江南奠定基础,最后再图谋天下。”
卢胖子的提议考虑到了吴三桂军的各种情况,也考虑到了吴老汉jian的后顾之忧吴应熊和吴世霜父子,当然正对吴老汉jian的胃口,但吴老汉jian也还是有一点头脑的,仔细考虑了卢胖子的提议之后,吴老汉jian提出了一个新问题,问道:“一峰,如果满狗识破了我们的意图,不肯与我们谈判言和呢?”
“祖父放心,如果满狗不肯司意,那他们就死得更快了。”卢胖子自信满满的说道:(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满狗不肯谈判言和,那他们必然就要反扑偏沅,不让我们在偏沅站稳脚跟,而我们目前的力量图谋全国还有不足,守住偏沅却绰绰有余,届时满狗军队来多少死多少,久战之下,看他满狗能有多少国力可以挥霍。司时我军也可以以偏沅为基地,逐渐蚕食江西与江南,继续消耗满狗国力,待到时机成熟,满狗国力耗尽,内1uan四起,王爷再大军并,无论是攻占江南,还是攻取中原,都已是胜算在握!”
说到这,卢胖子又小心翼翼补充一句,“祖父,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当年满狗努儿哈赤和皇太极,就是这么把大明耗死的。“当年的吴老汉jian沉默,盘算许久后,吴老汉jian缓缓说道:“具体又该怎么做呢?”
“分兵。”方光探抢着说道:“先打出清除鳌拜余党旗号,一路取四”,联合吴之茂、罗森和谭弘,将驻扎重庆的满狗喇布军队歼灭或者赶出四川,将四川收入掌中,稳固我军北线,司时打通与陕甘联络。一路取广西,bī迫马雄、马雄镇与孙延龄起兵响应我们清君侧,将广东与福建军队逐出广西,利除广西境内的满狗实力,拱卫云贵腹地。鉴于四川与广西部有忠于王爷的军队接应,上面两路兵力不用很多,只要多带新式火器便可达到战略目的,主力大军尽出贵州,夺取偏沅建立新后方。”同时上表满狗朝廷,要求遣使谈判。”
胡国柱也说道:“要求满狗诛杀朝中鳌拜余党,将偏沅、广西和四”jiao与岳父治理管辖,同时jiao换俘虏,利用我们俘虏的满狗权贵王公换回世子世孙,还有要求满狗提供大笔钱粮武器以作补偿。不管满狗朝廷答不答应,只要我军在偏沅站稳跟脚,将火器大营搬运到了前方,可以源源不绝的为我军提供新式火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那就这么办吧。”吴老汉jian挥挥手,命令道:“延献先生、良臣先生和国柱你们辛苦些,今天把给满狗朝廷的奏表nong出来,另外把谈判的各种条件整理出来,我军主力出,攻取偏沅!”
“遵命。”胡国柱、汪士荣和方光壤一起答应。方光探又建议道:“王爷,王屏藩王将军有勇有谋,能担大任,又与吴之茂将军和王辅臣将军有过命的jiao情,便于沟通联络,老朽建议由他担任北路军主帅,兵进四”请王爷恩准。”
“可以。”吴老汉jian也知道王屏藩靠得住,马上就点头同意。未了,吴老汉jian又一指吴世综,说道:“世综,东路军jiao给你,不要下重手,把尚可喜和耿jīng忠的走狗赶出广西就走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为将来劝说耿jīng忠和尚可喜起兵反清复明留一条路。”末将遵命。”王屏藩和吴世综一起出列,抱拳拱手答应。不曾想吴老汉jian稍微盘算后,马上又指着卢胖子说道:“等等,一峰你半领本部人马辅助世综,一起去广西。”祖父,我也去广西?”卢胖子楞了一楞,说什么也没想到吴老汉jian会把自己派去广西。
“你不去谁去?”吴老汉jian微笑说道:
6楼
“广西情况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必须派一个擅长谋戈,过去的人随机应变,恰巧综国安父子与你有,日jiao,尚之孝是你二舅哥,你去广西不是正合适吗?再说了,偏沅那么大,是一天两天打得下来的吗?你去稳定了东线,回来的时候顺便可以指挥火器大营搬迁,不是正好吗?”
“还有一峰和小芜的婚事,也可以顺便办了。”胡国柱微笑说道:“稳定了东线,搬迁火器营的时候顺便成亲,也可以让我们都省一片心了。”
“嘿,吴老汉jian这次还算考虑得周到。”
卢胖子心里嘀咕一声,只得赶紧恭敬答应,未了,卢胖子又不放心的提醒道:“祖父,孙婿还有一个建议,武昌(武汉)通衢九省,乃是湖广mén户第一要害,若得此地,我军进可攻退可守,战略上十分有利,万望祖父千万不要止步于长沙岳州,一定要拿下此地,方可确保偏沅根基稳固,切断满狗与江西、四川联系。”
“这个就不用你教了,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这个道理还不懂?”吴老汉jian笑了起来。
“你懂就好了?历史上你这个白痴攻打武汉失利就马上退了回来,让满狗在武汉从容集结,最后让岳乐满狗杀人江西,切断了你和江南的联系,坐失大好局面。”声胖子心里再次嘀咕,嘴上则不放心的继续叮嘱,“祖父,请允许孙婿再罗嗦一句,武昌重镇,城高壕深,满狗必然集结重兵防御,倘若攻城不利,可以用地道埋藏炸yao炸城,必可破城。”
“知道了,老子记住了不成?”吴老汉jian笑骂,勉强把卢胖子的这个建议记住了心里,又吩咐道:“一会散了会,你就和应麒一起去挑选军队吧,让他多给你一些jīng兵,度要快,广西战情如火,不容耽搁。
卢胖子再次恭敬答应,吴老汉jian则又和众将商议了一下兵力调派的各种问题,很快就宣布散会,设宴款待众将,庆祝贵州大捷,卢胖子则和吴应麒暂时离开,去吴应麒军中挑选吴老汉jian允诺补给的一千兵力,同时又传令让李天植和孔凡林到俘虏营中挑选合格俘虏,准备用来补充军队。
“一王子,卢大人,等一等。”快要走出中军大营的时候,正在有说有笑的吴应麒和卢胖子忽然被人叫住,卢胖子回头一看时,却见此人竟然是一向很少搭理的汪士荣。卢胖子不由笑道:“汪先生,今天太阳是那里出来的?
下官没听错吧?”
“如果不是有大事,我才惭得和你说话。”汪土荣还是那副仿佛卢胖子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脸sè,又向吴应麒拱手说道:“二王子,学生想与卢大人说几句话,不知道二王子能不能稍等片刻?”
“快一点。”吴应麒惭洋洋的说道:“我们还要去划,拨军队,时间可不早了。”
“明白,很快。”汪士荣拱手,又向卢胖子使了一个眼sè,卢胖子会意,赶紧和汪土荣一起走到远离旁人的地方。
“卢大人,你今天提出的方略,虽然正确。”汪士荣压低声音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时间长久了,王爷的年龄放在这里,万一……,我军之中还有谁可以服众,还有谁可以如tún使指的指挥全军?你该不会是想指望咱们二百五的二王子?或者指望才八岁大的世孙吧?”
“这小子不笨嘛,居然还考虑到吴老汉jian如果半途而亡的不利局面?”卢胖子心中冷笑,嘴上则低声答道:“良臣先生考虑得是,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学生才建议王爷要换回大王子啊,大王子是世子又才具出众,是理所当然又能服众的继承人,有他坐镇,我们还用担心什么?”
“大王子能够回来,我们当然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汪士荣语气yīn沉的说道:“可如果满狗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不顾一切硬是把大王子……,那怎么办?”
“有老子在,怕什么?吴应熊如果真的回来了,老子的出头之日就更难熬了。”声胖子心中笑得益yīn冷,嘴上则叹道:“良臣先生,你担忧的事,下官又何尝不担心?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办,尽全力营救大王子,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办?”
汪士荣哑口无言,沉默许久后,汪士荣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如果大王子遇害,那我们的麻烦和隐患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