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好起来了,霍娃每继续去羊,他打几山雀给阿爸补补身子,现在的霍娃已经能闭上眼睛射中叽叽喳喳的山雀。
这老羊倌和霍娃照例在山坡羊,小留在家里。霍娃闭上眼睛,仔细听周围的动静,一行快马冲了出来,惊起树林的鸟雀,霍娃抓住时机断出手,“嗖”的一声,一山雀应声而落。
“好身手!”
见为首一青衣男子足尖轻点马镫,随身跃起,猿腰一舒,山雀便落入他手,随后左右虚踏,若燕子点水,稳稳落于马背,整个过不过一眨眼。
霍娃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轻巧之人。转眼人已到眼,眉目轻笑似迎春,一身青衣不染尘,人是奉去长沙的孙宁止。
翻身下马也行云水,全身上下竟无一丝褶皱。他将骏马于左右,
“自古英雄出少年,能闭眼射雀,着实好身手。”
霍娃把脚往后缩了缩,却也不胆怯,“也厉害。”
人哈哈大笑,将山雀给霍娃,朝着老羊倌拱手问“老人家问个。”
“还有人瞎子问呢。”霍娃嘟囔。
“眼瞎心不瞎,吾一行人策马而来,羊群不惊不乱,我谈,却不闻不问,老必是不凡。”
一番恭维,老羊倌自是洋洋得,笑霍娃不识真金。“客人要去哪?”
人着面岔口往东边的问,“这条哪里?”
“这条往汝州,时荒废,有汝河泛滥才会有人走,比出伊阙汝州要多绕半日的。”
“右边这条呢?”
“这条鲁阳,进宛州。不过久没人走了,艰险,听说还会遇上土匪。大多走汝州到昆阳入宛,虽多几日都是官。”
人摸了摸高挺的鼻子,似乎在索。霍娃发现他细长的眉眼好像一在笑,又好像没笑,随行之人竟无一人言语。
“老人家似乎还有一条没说。”
霍娃奇怪,眼不就两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