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山和杨春芳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看了几个好日期,一回家就在楼下大声喊立夏,要跟她确定选哪一天,杨春芳爽朗的大嗓门直接从楼下传到楼上,房间里的立夏听见了动静,一溜烟地赶紧跑到楼下。
谢师宴日期一定下来,立夏就立即开始打电话,通知朋友们过来参宴,每个月的好日子有限,8月份总共也就几天,不少人谢师宴的吉日纷纷撞期,立夏本来一开始没想到这个细节,她第二个打电话通知的就是笙箫,结果她却说那天已经答应了其他人的邀请——
“19号?你们家怎么也选了这一天?”笙箫语气听起来有些为难,“我前几天已经答应了邹海玲,19号要去她家哎。”
立夏一时间气得咬牙切齿,在电话彼端的笙箫估计都能听得见她磨牙的声音,“顾笙箫,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我志愿填完了之后,你就说过一定会来参加我的谢师宴!”
笙箫无奈地苦笑,“你跟我说的太迟了,人家早就跟我打了招呼……”
“我的录取通知书到的比较迟嘛,我又能怎么办啊?”立夏语气十分委屈地辩解了句,然后又特别霸道地命令笙箫,“我不管,你在答应邹海玲之前就答应过我,你自己亲口承诺的事情就必须做到,老娘的谢师宴,你必须给我来。”
“知道啦,”笙箫叹了叹气,“等你这通电话挂断了之后,我马上就打电话跟邹海玲解释情况。”
“这还差不多。”立夏的语气还是很郁闷。
有了笙箫这个前车之鉴在,立夏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底,应该有不少人都在这一天举行谢师宴,她一连打电话问了几个朋友,他们当中果然大半已经先一步接受了其他人的邀请,而她也不可能像笙箫那样,霸道地要求他们必须来参加自己的谢师宴,只能委婉地追问请他们的人是谁,然后打电话跟对方商量,力求把人请到自己的宴席上。
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停地打电话折腾了小半天,终于请到了十几个交情非常好的朋友,立夏的心情总算轻快了不少。
在父母们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之后,立夏的谢师宴吉日不紧不慢如期而至。
酒席请的是一条龙服务,桌椅板凳和酒水食材都已备齐,掌勺师傅和帮厨们都在忙而不乱地备菜,参宴亲友都相继到来,烟花礼炮和伴手礼也都买好,各种杂七杂八的事父母都已安排妥当,除了时不时被父母喊过去认认亲戚,立夏不需要操心任何琐事,只要等着招待即将到来的小伙伴们就行。
立夏从一大清早起床开始就一直处于兴奋中,一边应付亲戚一边密切关注大家的动静,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大家伙儿陆陆续续打电话告知他们已经到达指定的等候地点。
她家的位置比较偏,在镇上的巴士车站下了车之后,还有将近十多公里的路程,而且去她家的路弯弯绕绕的不太好找,立夏提前给所有人发了消息,让他们都在巴士车站那边等,她安排朋友开面包车来接。
萧腾很早就跟人学会了开车,刚好又一直在家闲着没什么事,立夏便请他充当临时司机帮忙接送朋友。
“没问题啊。”萧腾答应得十分痛快。
但立夏完全没想到的是,谢师宴当天萧腾却临时反悔,她当时才刚刚挂断笙箫的电话,没过几分钟便接到了他打过来的电话,她一开始也没有多想,看见来电提醒是萧腾还特别开心,接通电话后说话的语气也很欢快,却没想到会听到那样的消息——
“立夏,”依然好听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歉意,“实在是抱歉,我临时有点急事,今天没办法帮你把同学接过去。”
立夏震惊又纳闷,“什么事这么急啊?为什么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