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疑问吗?”周景铭走到一个角落里,取出了一个巴掌般大的黑色盒子,转过头看向叶千祥问道,“那面青铜镜叫斗神纹镜,历史研究意义重大。”
从进来后,叶千祥就一直对着青铜古镜发呆。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金刚箍,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另一面古朴的青铜纹镜,又会怎么样的故事,叶千祥不禁想道。
“你……”叶千祥欲言又止,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说出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金刚箍?”
“孙猴子的金刚箍?”周景铭挑眉问道。
“嗯!算是吧!”
“不知道。”
“你……”叶千祥犹豫了一番,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蹭蹭地像什么话,这不像你的风格。”周景铭不满地说道。
“教我魔法吧!”叶千祥看着周景铭,严肃地说道。
“嗯?”周景铭转过头,戏谑地看着叶千祥,说道,“那东西,我不会。”
“我不会那东西,我以前是一个生意人,现在只是一个享受生活的老头子。”
叶千祥愣了愣,眼神不断的变幻。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角落笼子里的小兽突然不安地叫唤起来。
“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叶千祥神情复杂,惋惜说道,他相信周景铭有难言之隐。
“我应该承认什么呢?我能承认什么呢?莫须有的东西你说的好像真的一样。嗯!想象力挺丰富的,可以去写小说了。”周景铭呵呵笑道,辫子胡随着他的笑声而微微抖动。
叶千祥看着周景铭,周景铭也在看着叶千祥,两人相对而立,同样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毫不退缩。
“如果你一大清早不去上学,就为了问这个无聊的话题,那么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喝早茶的习惯,所以,你可以回去上课了。”周景铭不为所动,率先开口,将黑色盒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走在前头,转身离开。
叶千祥无奈,只好跟上,人家主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再待下去也是尴尬。
“周老头,其实我很厉害的,有些问题你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啊!”叶千祥收起那微不可查的失落,追上周景铭的脚步。
“哦?怎么个厉害法!”周景铭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千祥,自己一个中国科学研究院的老人,有什么不懂的东西去问一个连大学都没考上的高中生,有点不好听。
“嗯!最起码能解你的疑惑。”叶千祥自信地说道。
“大学想考哪里?”周景铭问道。
“还是香港大学吧!”叶千祥说道。
“还是香港大学吧!什么意思?说得你好像考过一样。”周景铭笑道。
“啊哈!是啊!我梦里考过,我还梦到我考上哈佛,麻神理工,加州牛津剑桥,但还是觉得我大中华的香港大学好呀!所以,还是香港大学吧!”叶千祥面色红润,机智地解释道。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要有个度。”
“没有野性的狼和一条二哈没什么区别。”
“没见过人拿自己和一条狗比的。”
“所以,我是那匹孤傲的狼。”
“可以,很自信,这很叶千祥。”
——
刚走出南北巷,忽然间叶千祥感受到一阵阴森的气息,他呼吸急促,下个瞬间俨然已是汗流浃背。
是他,是黑袍人,那若有若无的杀意,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得到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追杀自己一个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叶千祥慌忙地离开了南北巷,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恍惚间,看到南北巷宛如一只休憩的巨兽匍匐在地,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
在叶千祥离开后不久,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地来到周记典当行。
“老板,我当个东西行不?”中年男子来到宅院门口,看着正在喝早茶的周景铭,呼吸沉重地说道。
“我这已经不做典当生意了,你去别的地方吧!”周景铭眯着双眼,看了一眼颓废的中年男子,然后说道,“你如果想讨点东西果腹,我倒是可以帮你。”
“谢谢!”
“谢谢!”
中年男子狼吞虎咽地咀嚼着昨晚的剩饭剩菜,嘴里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他油头垢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神囧囧有神让人觉得他不是一个乞丐,这也是周景铭看中他的地方。要是叶千祥在场的话,肯定会认识这双眼睛后隐藏的凶光。
“看你也是从外地来的,要是没地方去的话,以后,你就在我当个跑堂的吧!”周景铭说道。
“好的,好的,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中年男子囫囵吞枣地说道。
—
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半,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下课,这是一个尴尬的时间点,艰难地从门卫那里通过后,叶千祥也是松了一口气。
走在校园里,叶千祥百无聊赖地哼着小曲。
“咦!是叶千祥吗?”一个甜美知性的声音,听得叶千祥心神荡漾。
“诶!是我!”叶千祥满心欢喜地寻声看去,眼前一亮。
果不其然,陈悠然玉质天成,顾盼生姿。主调是暗橘色的马甲及膝针织衫,搭配白色内衬,清新中略带一点复古味道,头戴一顶黑色圆边帽,柔顺的头发披散,吹弹可破的皮肤,美丽的脸蛋上标配的是一张迷人笑容,脚踏一双懒人蹬,九分休闲裤露出一截白嫩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