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刚刚得到西夏全境的夏伯龙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愉快,因为宋军和金军正在河北大战,而且从最近十天得到的消息来看,宋军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陛下!”龙帝国丞相耶律大石站在大殿中,毕恭毕敬地道。
“你来的正好,朕正有要事找你呢!”夏伯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耶律大石的身边,一把握住了耶律大石的手,诚恳地道,“宋军接连在河北打了胜仗,已经将半个河北收到了囊中,朕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耶律大石道:“河北诸地本来就是大宋的故土,宋军一到,河北民众纷纷响应,所以宋军才势如破竹,加上前次在西北的大鏖战,金军损失了三十多万精锐,元气大伤。臣以为,此时正是陛下出兵攻打金国的好机会。”
“恩,朕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该如何打呢?”夏伯龙问道。
耶律大石道:“陛下,大将军韩世忠、骠骑将军李良辅,车骑将军张俊,都可以委以重任,如今金国的实现已经全部被宋军吸引到了河北战场上去了,国中必定空虚。金军以为陛下和西夏兵少,不能攻击,却不知道我龙帝国的大军十几万已经到了西夏。如果陛下在此时发动进攻,分兵三路而进,必然能够收复原来的辽国失地,让宋军收复河北失地,我军只管尽取关外之地,而且可以直捣金国国都会宁府。”
夏伯龙道:“好是好,可是我军和宋军并未有口头约定,而且所立盟约也不过是在金国的攻势下组成。如今金国败退,大宋正如火如荼地收复失地,万一我军出击金国,而被大宋攻击,那就不妙了。虽然宋帝是我的旧识,但是为了国家的利益,难保他不会撕破脸皮!丞相,朕想去一次大宋,亲自和宋帝订立盟约,让他取关内,我们取关外,至于以后的事情吗,再商量不迟!”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道:“陛下的忧虑极是,大将军已经将兵马调到了银州一带,随时听后陛下的命令,可以向金国发动攻击。陛下若要去大宋的话,这一来一回只怕会有所延误,耽误了战机,那就大大不妙了。臣以为,陛下可先下令攻击金国,再去大宋洽谈,有臣在西夏稳定局势,三个将军在外领兵打仗,陛下也可以放心去大宋了。”
夏伯龙道:“恩,朕对丞相是很放心的。对了,帝国的西部可曾安好?”
耶律大石道:“一切安好,所有臣服邦国均不知道东部战事,臣已经让人封锁了西部边陲,所有商队只能到达撒马尔罕,不准再向前前行,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国内的动向。”
“哈哈,做得好,很好。这次我离开西夏,去大宋,只带柳承宗一个人即可,西夏这边刚刚归附,一切还不够稳定,还要丞相多多操劳了。”
三天后,夏伯龙交代完了一切事情后,便带上贴身保镖柳承宗一起离开了兴庆府,一身便衣,两人两骑奔赴大宋汴梁。
如今的汴梁又回到了大宋的怀抱,不仅是汴梁,就连整个河北都要快回来了,岳家军和宋朝的其他几支队伍都在河北奋力作战,为大宋的光复之战做出努力。皇帝赵构,在大西北鏖战之后,便回到了中原,将都城重新迁回了汴梁城。
夏伯龙和柳承宗很快便渡过了边关,进入了大宋境内。重回大宋,夏伯龙的心里感到颇为舒服,他是个汉人,回到了汉人的怀抱里,自然而然会比待在他乡要好的多,只是,这次回来,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十天后,夏伯龙和柳承宗到了汴梁,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地方。如今的汴梁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繁华,经过金兵的一次劫掠,已经将汴梁城弄得残破不堪,虽然在赵构后来的修葺下得以恢复了原来的本貌,但是那种繁华却一去不返。对于大宋的百姓来说,他们好不容易才从北方逃到了南方,而北方战事还没有彻底平定,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去的。
这一点,赵构也知道,所以为了恢复汴梁的繁华,赵构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全部迁徙到了这里,并且动员了江南的一些个富豪,这才使得汴梁有了点人气。饶是如此,汴梁还是一直处在风暴中心,每天都会有往来的军令从这里传达出去,所以会经常看见骑马的士兵来往不绝,有时候一天之内进出城池的能有数百次之多。
“主人,大宋已经今非昔比了,原来汴梁一带是最为繁华的地方,可是如今却成了这副摸样,这一切都是金狗的祸害。”柳承宗不再叫夏伯龙陛下,而是叫他主人,因为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又是在大宋境内,只得如此。
“这话也不对,本质上还是在大宋,如果大宋没有那么的弊端,又怎么会给胡虏那么多机会?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偶然,即使没有金国,也会有其他国家为之取代。”夏伯龙摇了摇头,对柳承宗的话不敢苟同。
“主人的话字字珠玑,小的只是一介武夫,不敢和主人相比。”柳承宗道。
夏伯龙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柳承宗一向很谦卑,虽然年岁不饶人,柳承宗已经步入四十岁的行列,可是他还是独身一人,相貌还是那样的帅气。夏伯龙也老了,已经三十一岁了,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是他一生征战,很少有时间去陪伴自己的孩子,将老婆孩子都留在了高昌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