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狐九动了动,像是在提醒先生一般。</p>
“呜嘤。”</p>
前日言先生邀他赴宴,也到时候了。</p>
狐九知晓之后便盼着先生早点去,它可是很馋那宴席上的菜肴,故而便催促起了先生。</p>
“知道了。”</p>
陈九轻声答了一句,看向了掌柜,说道:“书中故事当不得真的,尤其是鬼怪志异。”</p>
吴掌柜没有回答,反而是说到:“九先生,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和妖怪吗?就如《聂小倩》那般,九先生见多识广,不如与在下说说。”</p>
“这世上可没有真正的聂小倩。”</p>
陈九说道:“只有像聂小倩这样的人,被卖进青楼画舫中女人,许多都如聂小倩一般。”</p>
吴掌柜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啊……”</p>
陈九微微摇头,说到:“掌柜的着了魔了。”</p>
吴掌柜也只是自嘲一笑,也没说些什么。</p>
他也知道是假,但却更愿意欺骗自己,相信其中为真。</p>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执着。</p>
不管是故事中的人或是鬼,在他的心中都该是真实存在。</p>
陈九抱着狐九起身,说道:“言先生今日设宴,便不多留了。”</p>
“九先生慢走。”吴掌柜起身恭送。</p>
他望着那儒衣先生逐渐远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捧着的话本。</p>
或许,自己如今能写出更好的来。</p>
这么多年从来往茶客口中听到的故事数不胜数,倒不如试试再作话本?</p>
“不如试试……”吴掌柜这般想着。</p>
将少年时的爱好再拿出来,也算是圆了当初的心愿。</p>
陈九离开了茶楼后便步行前往言府。</p>
狐九憋了许久,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扯着先生的衣衫,说道:“先生快点快点,去晚了就没得吃了!”</p>
陈九伸出敲了敲它的脑袋,说道:“你就知道吃,你看你现在多胖了,以前站在先生肩上都没什么感觉,现在明显的重了许多。”</p>
狐九摸了摸额头,委屈道:“先生又不给我卖蜜饯,上次还是在五川坊买的,早就吃完了。”</p>
“少吃些糖总归是好的,再说了,你先生我穷的叮当响,去哪给你买蜜饯。”</p>
“先生少唬我,明明才收了银子!”</p>
“就你眼睛尖。”</p>
“买蜜饯!买蜜饯!”</p>
狐九挥舞着爪子,在先生耳边唠叨个不停。</p>
它在反抗先生的压迫。</p>
陈九哭笑不得,只好答应道:“行了,行了,一会去言先生府上,帮你要些就是了。”</p>
狐九笑的眯起了眼,好奇问道:“言先生那的蜜饯好吃吗?比起酒安坊的蜜饯怎么样?”</p>
“言先生府上的东西又怎会差。”</p>
“有五川坊的花样多吗?”</p>
“今日宾客不少,自然是花样颇多,又逢喜事,怎会少了蜜饯。”</p>
狐九听完之后眼睛都亮了,扯着先生衣角催促道:“先生快些走,可不能让他们吃完了。”</p>
陈九无奈一笑,这小狐狸真是不让人省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