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p>

岁月催人，言文山已至古稀，而不似当初风华正茂。</p>

言先生回过神来，又说道：“而且这位九先生也不止于此，不仅是位‘说书先生’，还是一位奇人。”</p>

“奇人？”有人好奇问道：“如何可称奇人？”</p>

言先生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将此事说与这些学生们听。</p>

……</p>

前院角落。</p>

陈九坐在椅子上安抚着怀中的红狐。</p>

大概是狐九想事有些累了，一不注意便睡了过去，睡着了也就不用想那些烦心事了。</p>

“陈先生？”</p>

忽有一道声音传来。</p>

陈九循看去，只见其人身着锦衣头上戴着毡帽，有些眼熟。</p>

正谢云见那先生回头，他身形微怔，说道：“竟然真是陈先生！”</p>

陈九好半晌才回忆起此人来，恍然道：“你是…正谢云？”</p>

正谢云端着酒壶走了过来，坐下道：“没想到陈先生还记得我。”</p>

陈九问道：“你不是回江宁了吗？怎么又来天顺了？”</p>

正谢云笑道：“行脚商本就以四海五湖为家，一年里大半年都在外面走动，这次来天顺也是为了谈一桩生意。”</p>

“原来如此。”陈九点头道。</p>

“在下来时，迎江酒楼的小掌柜曾来找过我，才知陈先生到过江宁。”</p>

正谢云摇头叹了一声，说道：“没成想那时陈先生已经离开了江宁，着实可惜，没想到竟能在这遇到陈先生，果真是缘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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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缘之一字，妙不可言。”</p>

陈九笑了一声，接着问道：“话说那迎江酒楼的小掌柜如今怎样？”</p>

“之前遇到些许麻烦，正某托人递了个话也就没事了，如今也还好，只是那掌柜太年轻了，有些忙活不过来，酒楼生意还是不错的。”</p>

陈九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p>

正谢云问道：“迎江酒楼的小掌柜是先生的故交？”</p>

陈九说道：“之前的掌柜与陈某有过些许交情。”</p>

“原来是这样。”</p>

正谢云微微点头，说道：“上次相遇还在初春，这一眨眼就入了秋了，却不知先生何时到的天顺，莫非也是因言大人宴请而来？”</p>

“才来几日。”</p>

陈九笑道：“与言老爷不过是萍水相逢，陈某就是来这混吃混喝的。”</p>

正谢云闻言亦是一笑，说道：“陈先生还是那般风趣。”</p>

他仔细看了一眼陈先生。</p>

先生本是世间旅人，而从酒安坊至天顺少说也有数百里路程。</p>

“先生一路走来不仅是一点没变，更是不沾风尘。”</p>

正谢云轻叹道：“当真是神仙中人……”</p>

别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p>

陈九摇头道：“陈某称不上神仙的。”</p>

正谢云却是摇头不语。</p>

陈先生的本事，他可是心知肚明。</p>

一语便可道破天机。</p>

————</p>

破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