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里到外都是水泥,砂石,红砖还有钢筋等等建筑材料,两座高高的塔吊足有三十多米高,搅拌机,发电机,还有不知名的各种机器摆在围墙的一角,而在这些机器的旁边盖着几间平房,那里就是工人们居住的工棚。
此时大概到了七点,一些民工已经起床洗脸刷牙,不远处的厨房里热气腾腾,一阵阵小米粥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带着释天生来到第二排工棚,崔工头大声叫着“老赵,老赵,出来一下儿。”
“来喽。”随着脚步声,一个光着膀子的黑瘦中年人从屋里小跑着出来,听口音象是四川人。
“老张,这个是谭宇的老乡,叫叫什么?”这时候崔工头才想起还没问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释天生,我叫释天生。”释天生连忙答道。
“噢,名字不错。老赵,他就在你们这儿了,暂时先安排搬砖,以后看情况再说。天生,这是老赵,这个棚的工长,以后你就归他管了。”崔工头吩咐道。
“是,是。”老赵满口应道。
“好了,人交给你了,等吃完饭你带他到办公室办手续。”吩咐完事情,崔工头转身离开。
目送崔工头离开,“进来吧”,老赵撩开门帘进到工棚里边,释天生随后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几平米的房间,里边密密麻麻地摆着十几张板床,房间很暗,因为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十几瓦的白炽灯泡,屋内空气很差,因为十几个人挤在这么大点的一个空间里生活,想没有怪味才真成了怪事儿。
“呵呵,怎么,不太习惯呀?”看到释天生右手下意识地捂着鼻子,老赵笑着问道。
“嗯,还好吧。”不自然的笑笑,释天生没有再说话。
谭宇在寄回家的信中说他在北京过的很好,有大房子住,有好东西吃,每天白天工作完了以后还可以到工地旁的录象厅里去看录象,生活的简直比过去地主老爷的日子还滋润,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原来是这样。
“呵呵,刚来的人都这样,时间长了慢慢就会习惯了。好了,这就是谭宇原来的床铺,你以后就睡在这儿吧。对了,你的行李呢?”来到一张空着的床铺前站下,老赵笑着说道。
“我的行李不小心丢了。”释天生答道。被人骗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想再提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吧,先去吃饭,被褥的事儿待会儿再想办法。”显然,这位老赵是一个做事非常干练的人,三言两语把杂物安排好,然后带着释天生赶去食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