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个混蛋!”朱炳文骂道。他本就不是一个有涵养的人,现在屋里没有外人,他就更露出了本来面目。
南怀仁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已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朱炳文此时需要的就是发泄,所以让他去骂,让他去叫,等骂累了,叫累了,自然会重新坐下来。
看着面前涨紫着一张大肉脸,象一只没头苍蝇般来回乱撞的朱炳文,南怀仁心中甚至还有了一种怜悯的感觉——这个蠢货,受到这么一点点的顶撞就气成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儿部门主管的气度?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冲这件气量,你最多也就是个部长了!
南怀仁坐在那里想什么朱炳文并不知道,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发泄。
“一个毛头小子,居然也敢跟我讨价还价,他以为他是谁?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成末!”
骂来骂去,终于,他骂累了,就象是一只斗败了的狗熊,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说,有什么主意?!”朱炳文吩咐道,对象当然是坐在桌子对面的南怀仁。
“嗯,部长,依我看,这件事儿急不得,最好还是从长计议。”沉吟一下,南怀仁答道。
“从长计议?胡说八道,难道你想等着事情漏了,被别人当成话柄吗?!”朱炳文眉毛一挑大声骂道,他智商虽然不高,却也懂得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的道理,要是等自已亲自负责的**活动中招进一位连初中学历都没有家伙的事传了开来,再去对付释天生还有个屁用!
“呵,部长,您别急呀,我这不刚说了一半儿吗?您想,您是什么身份,他释天生是什么身份?您犯得着和他怄那么大气吗?他不过就是一混混儿,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反正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能豁出去,万一把他惹急了,说不定真敢跑到大厦门口贴大字报去。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内能撑船,您是堂堂的中天公司人办资源部部长,跟他这样斗,不值呀。”南怀仁连忙赔笑解释道。
“,嗯,这才象句人话。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总不能放着他在公司里活蹦乱跳吧?就算他没把事情说出去,就冲他刚才敢当着我的面顶撞我,我也不能让他留在中天!”朱炳文想了想,觉得南怀仁说的的确有理,自已犯不着为和一个普通职员斗气去冒被公司高层训斥的风险吧?但这口气不出,以后在下属面前自已还有面子吗?
“呵,其实对付这种人也简单,您不要看这种人脑子死,蒸不熟,煮不烂,一条路走到黑,但却非常讲信用,说出话来就不会改。所以咱们明的不行,还可以搞暗的呀。”南怀仁奸笑道。
“暗的?到底怎么个方法?”朱炳文一听南怀仁有主意,立刻坐直身子连忙问道。
“呵,接下来的培训不还是由咱们人力资料部在做吗?到时候专门给他吃苦头,看他受得了受不了!”南怀仁笑道。
“,嗯,好主意!他不是敬酒不吃想喝罚酒吗?我就让他好好知道和我斗是什么结果!”朱炳文闻听后想了想,随后喜上眉头,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