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生回到家时已是半夜,星斗满天,弯月高挑,几朵白云悠悠飘过,小区内只位贪凉的老人还在扇子聊天儿,声音忽高忽低,时大时小,说的无非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蛤蟆三只眼之类的琐事儿。看了又看小说网
人生,难道说真的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就象天上正挂着的那一弦弯月,有一面发亮,向世人炫耀着它的皎洁,另一面则必定阴暗寒冷,无人可知。
黄海涛,中天集团的董事长,家财亿万,居则豪宅,出则名车,锦衣玉食,名声赫赫,这样的人应该说是许多人羡慕的对象,毫无疑问的成功者吧?但谁能想到浮华背后却是如此的勾心斗角,危险万分。年近六十的老人失去唯一的亲人,亿万家财何用?名声赫赫何用?到时候人去西天,还不是两手空空,连根稻草也带不走?
反过来看这些闲来无事坐在小区里闲聊的人们,他们没有豪宅名车,没有亿万家私,或许除了家人和亲朋邻居,便再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他们的生活或许平平淡淡,无波无澜,乏味到让人想不起去年和前年有什么不同,但就是这种平平淡淡地生活难道不是黄海涛希冀却无法得到的吗?
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释天生穿过小区,走进楼道大门。
推开门,客厅里谭宇和李文博正倒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一部军事战争片,又是开枪又是放炮,美丽国人和德国人打的是不亦乐乎。
“天生,这么晚去哪儿了?该不会是小妞有约吧?”也不转头,李文博别有意味的问道。
“嘿,真说不准,让我闻闻就知道了。”谭宇跳起,拽着释天生的胳膊把脑袋凑过去抽着鼻子,似乎想从释天生身上嗅出点什么。
“去,你属狗的呀!”释天生右臂一抖一扭再一推,谭宇便哎呀一声重又栽倒在沙发上,谭宇也不含糊,立马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
“呵,早就劝过你,和天生只能动口,不能动手,现在知道不听好人言的后果了吧!”李文博笑着说道。
“切,一点同情心没有,什么人呀!”见没人同情,谭宇也只有悻悻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呵,活该。”李文博从沙发上也坐了起来笑着说道。
释天生到饮水机旁给自已倒了一杯凉水,随后也在沙发上从了下来。
“嗯,有件事儿要跟你们说。”迟疑了一下,释天生说道。
“呃,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正规干嘛,让人心里发毛。”释天生的语气,表情还有动作都显得非常认真,谭宇直觉感到马上要说的事会很重要。
李文博也感到释天生今天的样子有些不同往常,坐正了姿态,奇怪的望向释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