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寒,天还没亮,秦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唐蓉还正睡的迷糊。
“相公怎么起来了?”
“去府衙点卯。”
唐蓉又睡了去,好像根本就没听到秦天的话,秦天摇头轻笑,穿戴好之后,便急匆匆向京兆府赶了去。
这个时候,长安城还很安静,只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声。
就算遇到了人了,要么是打更的,要么是倒泔水的,要么就是等着上早朝的。
离京兆府近了,才遇到几个京兆府同僚。
秦天正走着,一个人突然从后面喊住了他。
“秦别驾,前面的可是秦别驾?”
秦天缩着脖子扭头看了一眼,见是主簿汪远,笑道:“原来是汪主簿,起的挺早啊,没多搂会婆娘?”
汪远见真是秦天,这才三步并做两步赶了上去,道:“秦别驾,您还有心情跟下官打趣,您闯大祸了您知道吗?”
听到这话,秦天一愣,不解道:“闯祸,本官闯什么祸了?”
汪远一声叹,道:“昨天秦别驾有去府衙吗?”
“这个……没有。”
“包大人生气了,让你今天去府衙后,就去找他,您这刚得到了包大人的好感,怎么就又不去府衙了呢。”
汪远说的时候,一脸的痛心疾首,秦天心里倒是没当回事,脸上却是露出些许害怕神色来,道:“原来包大人又惦记上我了,不行,这点卯本官不能去了,还是赶紧回家睡觉的好。”
说着秦天要折回去,汪远一看,有点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就在秦天要折回去的时候,他一把伸手抓住了秦天:“秦别驾别闹,您今天再不去,可就把包大人给得罪坏了,今天硬着头皮,您也得去啊,要是包大人实在怪罪你,我与一众同僚,必定替你求情,走吧。”
汪远拉着秦天的手不放,秦天心里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只是想看看汪远的反应而已。
从他进入府衙开始,府衙的人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好,自己昨天破了案,他想知道现在府衙的人对他什么态度。
从汪远来看,自己似乎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如果能跟这些人打成一片,那以后在府衙办事,自然会方便很多。
“既然汪主簿这么说了,那本官就硬着头皮上?”
“上吧,我们肯定会替您说好话的。”
秦天笑了笑,然后便跟着汪远一同向府衙赶去。
包不同是个对下属和对自己都非常严苛的人,一众同僚点卯,他也跟着早早起来了。
府衙的前院寒风呼啸,冷的刺骨,一众官员和衙役站着瑟瑟发抖,包不同走来扫了一圈,突然看到缩着脖子躲在旁边的秦天,眉头顿时就凝了起来:“秦天。”
秦天连忙跑了出来:“包大人,下官在。”
包不同瞪了他一眼,本想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可一看秦天那缩着脖子的摸样,突然又有点不落忍,再想到秦天的身份,最终决定给他留点面子。
“跟我来。”
包不同前面走着,秦天在后面跟着,不停的搓手,汪远等人看到刚才一幕,都不由得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