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两年前,我娘也曾有过此状,后来经宫廷御医诊治,乃是心绞痛。虽不常发,但遇在情绪激动之下便会有此异状,但经过上次从宫廷带回来的药剂医治以后,已多月未发,只是现在药剂已完,还望李大夫肯施救于吾娘。”
呵,还御医,难道这小子的爹当过官不成?架子还蛮大的嘛!
我正在猜想着吕震的话时,李大夫却摸摸山羊胡道;“呵呵,既然公子知道乃母病源,又何要刺激于她?若不是这位姑娘今日急时应变,恐怕这一躺便不容易起来了!”
“我…….”吕震被李大夫这样一说,当即红着脸看了我一眼,便低头漠不做作声,不过那神色却是充满愧疚与悔恨。
我见此情此景有些尴尬,当即站出来朝李神医说道;“李大夫显然已经知道老夫人的病根了,想必定有办法医治吧?”
只见李大夫神色瞬时变得有些落漠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此病一定要用生长百年而成型的菩萨果来医治,这种药物乃世间极其罕见,不易采摘,所以一般药铺都不会有。”
“那我娘该怎么办?李大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公子莫急,此药虽难寻,不过说要去回峰山去寻,恐怕到也不难。只是,回峰山地势险恶,而菩萨果又喜生长在阴寒的地表之处,而那种地段,又乃是寻常百毒无比的蛇蚁出没之处,要想取得此药,也必然凶险啊!”说到这里,李大夫颇为担忧的望了吕震一眼,似在试探他可否有救母之勇气。
“我即刻就起程。”听了李大夫的话,吕震当面色一沉,便急欲离开。
李大夫见吕震为母冲动无比,蓦地挡在他的跟前道;“公子且慢,此去不妥,现天色已晚,而正是蛇蚁虫兽出没之危险期,而且菩萨果的果子本就遍体通黑,若在这夜晚出寻,药与夜色连为一体,常人难以分清说不定会无功而返,难说还将有性命之忧。”
“可是…”听了李大夫的话,吕震显得焦躁而又不安起来。想必,看着自己的娘亲变成这样,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受吧!
“那东西真的有用么?”听他们说了半晌,一直处于疑惑状态的我终于开口问了,毕竟我在现代,还没听过这种东西可以治心脏病。难道说这是古代的土方法?还是都是同一昧药,只是叫法不一样?
“嗯!”李大夫重重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此药是医治心绞病的最佳良药,古书记载,曾宫中一位娘娘也因此病而重卧榻前,全是靠这菩萨果医治,而且效果奇佳,不久就大病痊愈。”
“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寻药!”我见有先例在此,心也微微放宽许多,只是还在心中默默祈求,明天一定要找到。
听了我的话,吕震猛地朝我投来一道复杂的目光,那双寒如冰霜的眸子,此刻似乎融化了几分,隐隐约约还带着一抹心感恩,似温柔之光。我看着他的异样,以为是自己花眼,当即转过头,望着地上的吕夫人又道;“那李大夫,你看现在做何打算?”
李大夫朝我点头一笑道;“莫急,老夫先让夫人服下一粒定心丸,事后你再让下面的人将她小心安妥的移上榻,好好休息便可!”说完,李大夫当即从袖口掏出一粒黄色的药粒放在老夫人的嘴里,片刻待老夫人神色缓了几分,我们才让下面的人一起将老夫人安稳的移上榻。
临走前,李大夫又叮嘱了几句道;“且记,不要让夫人过度劳累和精神紧张,大悲大喜都不甚乐观。对于膳食方面,一定要清淡,以蔬菜、水果为主,少食多餐……”
送走李大夫后,我这和吕震微微松了一口气。守在老夫人的寝阁内,我与吕震同时沉默,只是他,时不时用他那双深沉而带着疑惑的眸子望着我,似要把我看透,却怎么也把我看不穿的眼神不由让我背脊发凉。
蓦地,我这才发觉。我也是个病人,而且一天从未近食,现在肚子开始有些不给面子的“咕咕——”直叫。
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吕震突然神色一冷,大叫一声便回头道;“不好,娘好像有异常!”
“呃不好意思,那不是老夫人发出来的,好像是我饿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