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如今皇上掌管天下，这世间再也用不到蛊术这中害人的东西，所以——”</p>

“啪——”楚修宸一掌直接拍在了桌面之上，眼神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婉儿。</p>

“你是在质疑我放开蛊术的政策？!”</p>

“不...臣妾没有，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婉儿的眸眼泛起了一层的红血丝，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刷的一塌糊涂，“臣妾只是说蛊虫中害人的部分，并没有全盘的——”</p>

“够了！”楚修宸声音冰冷，开向身后的太监。</p>

“传朕旨意，婉妃妒性成疾，残害皇嗣，今又出言，抵制朝政，拉下去，赐鸠酒一杯——”</p>

婉儿呆愣的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p>

“皇...皇上你不能这么多我，你说过的，我们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你说过了...”</p>

“我...我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荣月...荣月是我们共同的孩子，皇上您要让她这个小，便没了亲生母亲吗？”</p>

楚修宸直接一脚踢开了拉扯他衣衫的女人，面上冰冷。</p>

“清月公主年幼，柳妃良善无子，便在她膝下养着。”楚修宸看了一眼地上趴伏之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拉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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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p>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皇上！皇上——”</p>

楚修宸闭上眼。</p>

你、始终不是良人。</p>

半晌，楚修宸睁开眸眼，面上冷冷淡淡的，起身出了婉汀宫。</p>

“遣散婉汀宫内所有的是女仆从，分配到后宫的各宫中，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踏入婉汀宫中一步！”</p>

“是，皇上。”</p>

......</p>

楚修宸回了自己的寝殿，看着画中英姿的人，眸眼中汹涌，不知蕴含着什么样的情感。</p>

“我不配觊觎你，你是九哥的......”</p>

不知又看了多久，他垂下了眼帘，走上前，摘下了画卷，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两下画卷上的人，而后卷了起来，放在了众多的画卷之中。</p>

或许，这辈子。</p>

都不会打开了......</p>

另一边，苏慕染的一行马车行进了大启国的边境之地，第一批遇到的便是守在边疆之上的战行军。</p>

现在的战行军仍旧是受楚木白管束的。</p>

楚修宸在立朝时，就已经下了令——</p>

战行军是楚王一手培育出来的，亲友弟恭，不得抢占，生死皆归属楚王。</p>

楚木白曾上言，愿意交出兵符，被拒绝了。</p>

楚修宸说，那是他能给他的承诺。</p>

纠缠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分出个什么，楚木白无奈，给战行军下了令，见楚修宸如见他，皆可听命。</p>

战行军还是以往的纪律严明，分毫不取农家暖，与战行军擦边而过总是能激起苏慕染很多的美好记忆。</p>

恍然间，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闭眼仔细闻嗅，她蓦然睁大了双眼。</p>

子昂！</p>

他在这！</p>

“鬼衣，停车！”</p>

“是，王妃。”鬼衣听令，停下了马车。</p>

苏慕染起身就要下了马车，楚木白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眸眼黑沉的看着她，“娘子！”</p>

“慎子昂！慎子昂在这！我去给他打个招呼。”</p>

楚木白拧了拧眉，“我陪你去。”</p>

“嗯。”苏慕染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p>

楚木白的脸色并不是太后，下了马车之后，声音冰冷的开口说道，“他要是哭了，我唯你是问。”</p>

鬼衣呆愣。</p>

主人是给他说的？！</p>

顿了半晌，待对上楚木白凌厉的眼神，忙应下，“是，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