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一黑一白、偶尔有些色彩的画面,就像时时刻刻被记忆录音下来的景象,惨白着在我身边回复播放,偶尔的花白背后都是一片惊心动魄的重影。
依然是由光束和导弹编织的宇宙,依然是由生与死点缀的虚空,惨白的恒星光晕下是而梦般的高大身影。他,拖着莹绿色的尾迹,穿着有银绿色纹路的装甲,背后的伸展翼和推进穴件犹如恶魔的翅膀一样狰狞……
攻击了,两把与众不同的光束剑交叉舞动着向我攻来,在粉碎我攻势的时候同时也粉碎了我的信心。在被刻录下来的录音中,顿时模糊了一段,依稀的,只有那段痛苦而疯狂的抵挡和反击……
记忆的录音,似乎因此而中断了。接下来,又是一个让人绝望和疯狂的场景。这是一个四处是警报的驾驶舱,一闪一闪红色警报灯把眼前的血雾染得更红,放弃理智的思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本能和第六感之上。但即使是如此,机体损伤的部位依然在缓慢增加……
恶魔的装备“刃式”浮游炮,少见的恶梦般的攻击方式,就像魔鬼的尖牙,盘旋着交错着撕咬着Balst的装甲,也撕咬着我的神经。我明白,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的无力……
画面一幅一幅的播放下去,永无止境无法忘却的录音毫无欺骗的陈述着那一段痛苦的回忆,站在虚空之中没有重量也没有方向,只有无数的画面把我拖入那种让人揪心的黑暗里……
录音的片段终于结尾了,是一个定格在座舱之中的画面,面前有些碎裂的屏幕上,是一把穴入恶魔腹部的光束剑,最后慢慢变为黑暗,换成了永恒不绝的心魔——冰蓝色的眸子,和无边无际疯狂的笑声……
头猛然一痛,为什么最后一击没有终结凯撒卫?这是预感,即使现在不是现实的空间中我还是能觉察到的预感。那黑白的录音,就是被我感知录下的记忆,也许那时候我并不属于我,所以才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么?
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样子……我茫然的看着周围无边无际的空间,不知不觉定格在一片虚空之中。心里是让人心慌的失望,和对自己的嘲笑。是这又是怎么了?我忍不住问我自己……
对了,这里又是梦,每当睡着之后都会来到的一个地方。记忆中最后的时刻,是因为**纵Balst过度引发的精神和**综合症而失去意识,来到了这个地方……
印象之中,在RX-105-克斯被夺走的那天,好像我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心魔,可恨的心魔,明明不想接近他,却又不得不通过它找回属于我的力量。不知不觉抱起膝盖,在这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漂泊,我想醒来,却怎么也收不到外面的回应。
难道我死了?我自嘲的笑着。记忆片段之中那时Balst的损伤程度确实达到了爆炸的临界点,或许,我真的是死了吧……
自嘲着,忽然这个空间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波动,就像fold-out一样在我面前旋转放大,最后变成一个人能通过的小门,背后紫色的世界发出幽蓝的光芒,照亮了我的膝盖,也打启动了心跳的加速器……
“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的问着,但面前的门很快就给了我答案,脚步声传来,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但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终于,里面的人走出来了……
并不出众的升高和脸,瘦弱的样子根本不能让人想起他有什么力量,但就是如此,蓝色的某种和金色的头发,高傲和嘲笑的神情让人在气愤中自卑……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我惨笑着想一刀杀死前面的人——凯撒卫。但为什么身在眼前的人却如同相隔千万里之外,冰蓝色嘲笑着的瞳孔,耳边那疯狂回荡着的笑声,淡薄红色的血幕就像粘稠的液滴,沾满了全身,拉扯着我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