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流失眠了。

自从老王给他讲述了，关于老段的往事后，他便睡不着了。

这期间，他也尝试过拨打老段的电话，想亲自问一问他。可无论呼叫多少次，电话另一头始终无人接听。

“对不起！”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尝试几次后，段水流放弃了。

可能是逃避心理，他觉得老段应该是担心被债主催债，所以换了号码，而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

“算了，不想了。”

没有见到老段，得到他亲口承认之前，段水流不会轻易相信老王的话。

晃了晃脑袋，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抛出脑外后，段水流拿起一本小册子，借着台灯的光翻阅起来。

这就是陶教授给的功法。

没有名字！

封面上写着【段水流专用】，右上角盖了“绝密”的钢印，除此之外，就跟路边书摊常见的《故事会》差不多。

内容分为两个部分。

基础篇与进阶篇！

段水流先看了基础篇，里面提到的第一个重点，便是呼吸节奏的问题。

这个很好上手。

根据这本功法上标注的“节奏”，稍加练习，很快就能掌握这种另类的呼吸频率了。

但第二步就难了！

掌握这种呼吸频率后，之后的训练难度飙升，需要潜入50米深的水底，练习同样的呼吸频率。

“水底也能呼吸？”

段水流惊呆了，差点怀疑陶教授写错了。人类不带氧气瓶，能在水下呼吸吗？

他可没长腮啊！

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段水流心里好奇极了，难道这是真的？

要不试一试？

好奇心驱使下，段水流从床上爬起来，一溜烟钻进卫生间，用盆接了一盆水。

“间隔3、1、3秒！”

牢牢记下这个频率后，断水流深吸一口气，怀着慷慨赴义的勇气，一头扎进脸盆。

五秒！

十秒！

一分钟……

当他在水下睁开眼，感受着水流顺着鼻孔，进入身体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玩意？

这是水，还是空气？

为什么他在水下，还能自由呼吸不受影响？难道他的鼻孔，还具有鱼鳃的功能吗？

这不合理！

从盆里抬起头，连湿淋淋的头发都没擦，段水流便拿起手机，向万能的摆渡求教。

“人能在水下呼吸吗？”

“你好，我是江川二院精神科的王医生，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你的病情比较严重，建议来我院检查一下……”

你才有精神病！

你全家都有精神病！

骂了一顿这名王医生之后，段水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正常人无法在水下呼吸，而他却可以，这是否意味着，他的肺，或者是别的器官，与常人不同？

“不应该啊！”

段水流老怕死鬼了，基本上年年都会去体检一次，如果身体真有什么异常，应该早就发现了。

而且……

他初中学游泳的时候，差点溺水，那时候他也不具备这种“水下呼吸”的能力。

难道是功法的问题？

段水流眼珠一转，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就不管呼吸频率了，看看还能不能呼吸。

三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