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他实在是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着急，毕竟现在，有一块杯子的碎片在她的脖子上。

“你不在乎我？”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说出真相而以。

“你先把它放下！”要是他的右手能动，早就把她手中那块该死的弄下来了。

“不。”

“你——”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不要命了。

“你说过，你一点也不在乎我，那你，为什么还要管我。”

“你是，洛天沐的女儿。”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那种无邪，让他痛心。

“爹也不会希望我这么痛苦地活下去，你，不也希望我能离开你吗？”

“我。”

“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她真的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是他的点头。

他没有动，只有风，在两人之间穿行。默认？

“我认输，我真的死心了。”两行眼泪，早已无声滑落。

“明白最好。”他还是在逃避她的眼神。

“心已死，身，也应死。”闭上眼睛，最起码，自己拥有过这么一段回忆。冰冷，划过脖子。

“我不允许你死！”纪云的小石子，弄走了瓷块，可是还是迟了，温热的液体，顺着她雪白的脖子，一滴一滴掉入他的手中。

“你不在乎我，为什么要抱住我？”她能感觉他身上的温暖，久违的温暖。

“洛梓颦，你这傻瓜，纪云，快点让大夫来。”他不想连累她，但，决不会让她死。

“你在乎我，对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或许，让她留在身边，才不会让她痛苦。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刻上吻的印记，这，是不是最好的回答？

“好累。”

“不要闭上眼睛。”

“可是，真的好累。”

……

左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几根碎发，在手指间跳动。

“你真的很傻，没了我，你照样可以很精彩。”

握住她的手，修长的十根手指，紧扣。

“我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你跟在我身边，给你的，是更多的是非与辛苦。”

马车踏过落叶，清脆的响声，打破宁静。

“你不应该为了我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傻瓜。”

深情的双目，唇边，一抹苦笑。

“我不会强留你，将来，要离开的话，我会让你走。”

“我才不会走！”她忽的睁开明亮的双目，脸上，掩饰不住笑意。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就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应该穴嘴吗？

“有一段时间拉。”

“那——”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咯。”这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