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小说短篇集14(平添困扰的自杀)(1 / 2)

 [★短篇小说翻译★]平添困扰的自杀

取自《惊暴危机》系列丛书5难以自豪的三冠王?譯者:章澤儀(台灣)

其中收录了短篇:〈擦肩而过的敌意〉〈强迫推销的恋物癖〉〈身处黑暗的病患〉〈雄辩无敌的肖像画〉〈猫与小猫的R&R〉以及本篇。是作者99年的作品。前三篇短篇,之前曾出现在动画第二部中。(基本忠实再现了小说版中的描诉)总觉得打字是件辛苦的事。那么喜欢的朋友别忘了回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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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短篇小说平添困扰的自杀

放学后的操场。

相良宗介突兀地站在棒球操场的打击区上。默不作声地紧抿着嘴唇,身上做脱下立领学生服衬衫的装扮。不知为何他手上没有拿着球棒,后面也没有捕手。

宗介以严厉的眼神看向站在投手丘上的同班男学生,小野寺孝太郎。他顶着有棱有角的小平头,还拥有结实的体格。这一方不晓得为什么也没有拿棒球手套,两手还怀抱着像小山一样多的球。

喂~!要上啰!相良!

随时候教。

宗介应声。小野寺先深呼吸,接着将两手怀抱的球全都一起仍往天空。

下一刻

宗介从腰后的枪套中拔出漆黑的自动,枪口对准了小野寺头部的上方。

瞄准,以通过抛物线顶点的六个球为目标。

砰、砰砰砰、砰砰!

子弹发射出去,全部的球都在空中炸开。橡胶支离破碎地飘落于地表。看到这场景,约八名左右的男学生们齐声赞叹。

喔喔~~厉害!

是全部吗?全部!?

我赢了。拿来,三百圆!

可恶至少也打偏一个嘛!

学生们兴高采烈。从投球板走下来的小野寺,看向频频点头的宗介持有的。

威力可还真大呢,是怎么改造的?

内部加装雷射装置,刚才并没有使用。其它就只是换掉磨损的零件罢了。

宗介平静地回答,并将枪收起来。

宗介的是奥地利制的九mm自动,名称为GLOCK19。是塑胶制壳的先驱,为该系列中著名的GLOCK17之短型版本。

轻薄短小、随身携带恰恰好但是并非特别精准;威力也不算强大,也鲜少有特别版本,只是平凡的量产品。虽然安装了市贩的超小型雷射瞄准器(就连在日本都能轻易地买到),但实际射击时根本就不会去使用。雷射瞄准器只是为了其它用途而安装的。

我也好想要啊那玩意一把要多少钱?

大约十万日圆吧!

好贵呀那不就和真枪一样了吗?我看还是算了。

他们很清楚宗介在国外的战场长大,对于和平的日本国内的常识几乎是零。但是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的学生们还是认为宗介的枪是由模型枪支一类改造而来的。

喂、各位!不要光是玩,多练习一下吧!

风间信二无奈地喊道。他是个体格瘦小,但容貌看起来相当稳重的少年。

好不容易才借到操场,离球类大赛只剩下两天了耶!

球类大赛。

那是后天开始举办,阵代高中的例行性活动之一。为了让学生们练习,这几天体育系社团会将操场或体育馆的使用权暂时让给一般学生。

有吐气盎然的班级,也有兴趣缺缺的班级。宗介、小野寺与风间等人出场棒球部门(男子组)二年四班的代表队伍便是属于毫无热情的集团。

可是啊

练习什么的好累喔!

对啊,还不如在第一回合就干脆地输掉,然后去屋顶上玩UNO纸牌游戏吧!

说起来,风间最逊的明明就是你不是吗~?

同班同学们一句接一句地说个不停。信二彷徨无措,只好向小野寺投出求救的眼神,但对方只是耸了耸肩膀。

这也没办法嘛,因为第一回合就会跟有许多棒球队员的七班对上不管再怎么练习也只是白搭啦!

是有这种可能也说不定啦,不过

关于这点,我们班的女生可就不一样啦!对吧,相良?

确实如此。

宗介一面回应,眼神移向操场对面的体育馆。

千鸟目前是干劲十足。

※※※※※※※※※※

体育馆里

身着体操服的千鸟要,与队友进行着激烈的特训。

伴随着小要高亢的呼喊声,系着缎带的乌黑长发凌空飘舞。

就是这样!在那里假装要背后换手运球,然后突然拍手吓对方一跳!接着在背后偷偷把球放下再让它滚过去!

篮球场上包含小要在内一共有五名女学生,像是跳舞似的来回奔跑。她们的动作相当激烈,然而同时也非常诡异。

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踏着嘲弄的脚步;做出将敌人裤子扯下的动作,或是突然将球塞进上衣里,看起来就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实在称不上是多严肃的练习。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我一接到传球,就会做出没有意义可是很帅的跨下交叉运球动作。

她一边叙述,一边不断地将球运过跨下,做出激烈的交叉运球动作。

咚咚咚咚咚!

体育馆内不断回荡着球的声响。

观众与队友,即使沉醉于我运球的技巧,也还是会有逐渐厌倦的时候吧?这时候,就轮到恭子拿出准备好的球

队员之一的常盘恭子,从场外的球堆中捡起一颗球,走进小要。

从后面,把球朝我咻地扔过来!

嘿!!

如同小要所说,恭子将球扔往小要的臀部。在砰地一声后,球无力地滚落在地。

看到像根木头一样呆然站立的恭子,小要停止运球,抓了抓自己的刘海,一副活像是艺术电影导演的模样。

不对!!那里啊可是笑点耶!笑点!要更加夸张,充满恶意地把球砸过来!然后像这样尽可能地表现出滑稽(死语)的反应!

像这样呀?

像这样啊就像耶~手滑了或对不起嘛,耶嘿这种感觉的表现!

呜哇那样总觉得我好吃亏呢。

恭子很明显地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恭子现在的角色立场就是扮演装模作样娇娇女(古代精灵语),懂了吗!这样才能对部分的观众有所交代!去给我照照镜子练习姿势,快去!

这解释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恭子并没有生气,只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两条辫子与充满喜感的圆框眼镜。

唔我多少了解你说的意思啦但是,为什么我们非得在球类大赛做这种事不可呢?用正常的方法比赛就会赢了不是吗?

小要就不用说了,其他队员也都是运动好手(只有恭子是来凑数的)。照此情况看来,这一次夺冠的热门队伍除了小要的队伍之外不做它想。

面对恭子的疑问,小要情绪呼地升高,气得七窍冒烟

大家不是在决定队伍之后说过既然要做就快乐地做吗~~~?

的确是这么说过啦

要磨练出让观众愉悦的技艺,流血留汗的代价是一定少不了的啊!?你们这些家伙有没有想过,一个小说家要让人开怀大笑,得花多少时间在打字机前受苦啊!?

小要,你说的话怎么怪怪的

活动前的小要总会情绪高亢,于是便看不清状况。一个人冲过头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特地出丑、犯规一类的

这种耍宝的行为,不是有为运动家精神吗?

这种表演应该叫邪魔歪道吧!

队员们接二连三地开始吐槽。

什么叫邪魔歪道!

小要对四人当头棒喝。

你们难道都没听过拥有七十年历史的哈林篮球队吗?那可是美丽国花式篮球最高境界啊!展露出让观众捧腹大笑的绝技,并以那种方式确实地获得胜利。他们给孩童带来的梦想,可远比公牛队还来得多啊!我们应该效仿的就是那个!那个啦!娱乐效果啊!

浑身是劲的演说。不过那个队伍无论是技巧或实力,都比小要她们强过百万倍。

在揉着太阳穴的恭子的人的面前,小要陶醉般地仰望着天花板。

我以前去看哈林队比赛的时候,还曾经跟我的偶像曼尼?杰克逊握了手,甚至还拿到了签名呢!那时候真的好高兴喔呵呵呵。

这个笨蛋又开始了

因为她是运动狂嘛

就在此时,从旁边的场地传来女性的怒吼声。

告诉你多少遍了!?那种有气无力的传球是打算把球送给对手吗!?!?

转头一看,二年二班的队伍正在那边的场地练习。

怒吼的一方,是一名看起来应该是队长的高个子少女。被吼的一方则是以迟缓的动作捡着球的娇小少女。

哦,瑞树

小要在口中呢喃着那名娇小少女的名字。

一头中长发配上一张娃娃脸,同时却又能感受到她不服输的个性。身高虽只比恭子高了一些,却是**的放电一族。

那位少女稻叶瑞树,眼中虽已几乎半含着眼泪,却也狠狠地睨视对方。

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因为你会扯队伍的后腿,我又何必给你加强锻炼?

好,那我不管了。你就面对墙壁坐下,自己练习胸前传球吧!

冷漠地说着,队长模样的少女转身背向瑞树,继续指导其他队员。

瑞树一语不发地离开场地,面对墙壁坐下,开始一个人的传球练习。投球被墙壁反弹接住,不断重复。

看什么看啦!

注意到小要的视线,瑞树的脸一沉。小要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旁。

我来当你传球的对手怎样?

小要的话,不出所料地引起了瑞树的狂怒。

什么啊!你!?我才不需要你来同情。

开玩笑,开玩笑的啦!

全无笑意的小要这么说后,让瑞树的情绪更加激动不过她的情绪随即徐徐缓和,放松了紧绷的肩膀。无神地斜视小要一眼之后,便继续对着墙壁投球。

真是的只要一和你对话,就会莫名其妙地抓狂。

那是因为你自己太顽固吧!

小要的指责大抵上是正确的。高傲、固执的个性,再加上时常有一些阴险的作为,使得瑞树几乎没什么朋友。

能够像这样挖心掏肺的态度与瑞树来往的,在校内大概也只有小要了。

球类大赛真讨厌。以野蛮的运动来竞争优胜劣败,真是蠢事一件!

瑞树一边继续传球练习,一边碎碎地念着。

嗯不过,不擅长的人只要能多少乐在其中不就好了吗?

哪有可能乐在其中啊?就让想参赛的家伙自己去参赛不就好了!

我在马拉松大会时的确也会这么想呢

真想来个大破坏,在校舍还是体育馆点一把火烧掉算了!

喂,别乱来呀

此时,刚才那个队长模样的女孩指着小要大喊道:

喂喂!那边那个!你不是千鸟吗?该不会是想妨碍我们的练习吧?

嗯?

小要认得对方。那是担任女子篮球队副队长,名为东海林未亚的学生。她的身高比小要还高,头发则剪成活动轻便的短发。

在去年的球类大赛当然是篮球比赛她与未亚曾有过一场对战。结果是小要那一方获得胜利。面对以洗练的技术进行比赛的未亚队,小要的队伍抱着不过是学校的球类大赛的态度,以粗暴的肮脏手段来应付对手(小要甚至还准备了毒雾与开罐器,不过幸好并没有派上用场)。

那一次的败北重创了未亚的自尊。在那之后,东海林未亚只要一见到小要,一定是一脸不愉快的表情。那表情就好比是偶然遇见以最糟糕的方式分手的前男友时的脸色。而现在就是那种状况。

是是是,那我就先告退了再见啦,瑞树!

小要刚要转身离去,便听到未亚在背后的冷言冷语:

虽然不过是球类大赛。看到这种轻浮的练习,还真是碍眼的很呢!

丢人现眼成这副德行也不觉得羞耻吗?

被说成这样,小要的耐性也不禁断线。她停下脚步留在原地:

哼,跟丢人现眼的笨蛋比赛还吃了一场凄惨败仗的,不就是你们吗?

你说什么?

未亚一加重语气,小要便宛如邪恶的恐怖份子般地笑着。

胜负之争已在此时开始。这便是所谓的心理战,必须尽可能地煽起对方的怒火,或相反地使对手感到怯懦。这就有如重量级拳赛中,对战者两人一同出席记者会一样。

你这家伙算那根葱啊!等着看我让你一败涂地吧!

你可要有受到比去年加倍屈辱的觉悟喔!我会让你们惨败到无路可退,然后打下十八层地狱。就用你们这些小丑卑微可怜的命运来为我们的胜利锦上添花!哼哼哼

未亚一瞬间,即使十分狼狈,但仍开了口:

求求之不得啦!比赛结束后能笑的一定是我们!

哼哈哈哈!

小要无视于对手,大步地返回了自己方的球场。

※※※※※※※※※※

翌日也就是球类大赛前一天。

午休时间,学生会会长透过校内广播,将小要与宗介叫到了办公室。

小要是学生会副会长。同时,宗介是被授予了名为安全保障问题顾问?学生会会长副官的奇怪职位。

真是的,我本来想去练习篮球的。

小要一边不断抱怨,一边走向学生会办公室。她对沉默地跟在后头的宗介瞟了一眼。

对了,宗介是参加棒球队吧,你打哪个位置?

你是守备吗?

是啊!

最前线。风间说那是要阻止敌人进攻时,最初的重要据点。

小要沉思了三秒。

你说的,该不会是一垒手吧?

似乎也可以这么称呼。

这样没问题吗?射击跑者或殴打跑者都是被禁止的喔!

宗介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

我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规则上是禁止对敌人直接施以暴力的。

哦?看来你真的有搞懂嘛!

嗯,因此我认为必须在敌人的预定进攻路线也就是一垒线上,埋设大量地雷。因为敌人一定会从那里通过。

小要在脑海中想像着打者在打击出去后,在快到一垒前被炸死的身影。

问题在于敌人或许会采取伊朗军人的人海战术。敌人小队全员共九名,若是全体杀到一垒的话光靠地雷是无法抵挡的。虽然希望能有更好的方法,不过

小要以绝望的眼神凝视着宗介专心思考的侧脸。

怎么了吗?

不规则里虽然没写,不过地雷也是被禁止使用的喔!

宗介沉默了一阵子。

即使减少火药量,将杀伤力抑制到最低也

废话!当然不行啊!

说着说着,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到达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开门走进去一看,房间里只有学生会会长林水一人。

耶?只有学长一个人在吗?

没错。因为要讨论重要的事。

林水回答。一头向后梳的发型、黄铜框的眼镜,看起来就是个精明干练的青年。

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和副会长及副官谈一下比较好。那么请入坐吧!

两个人都找了个椅子坐下后,学生会会长开始向他们说明事情始末。

事实上,明天的球类大赛必须中止。校长已经决定了,而且准备在今天的生活指导时间向学生公开宣布。

嗯嗯什么?

小要好一会儿都无法理解对方所说的那句话。

没听清楚吗?球类大赛必须中止。

中止。球类大赛,之前便一直期待不已的球类大赛要被

你说什么!?中止?怎么会!为什么!?理由是什么!?

小要想都不想的站了起身,对着眼前的桌子啪地一声用力拍下。林水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情景仍毫无动摇,只拿出了一张由文字处理机印出的纸张。

先看看这个。昨天,学生会办公室、校长室及教职员办公室都收到了这张传真。

哪个?

小要接过了传真纸,宗介从旁窥视。

《给球类大赛的负责人:

我是二年级的女学生。从小就对运动不拿手,总是被身边的同学当成笨蛋。每次只要一举行运动会或马拉松大赛等活动,我就会烦恼到头痛、胃痛。虽然想请假,但是因为队友会生气、父母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根本无法请假。

我好想死。

拜托无论如何请中止球类大赛。如果不这么做,我可能会去死。

很抱歉我这么任性,但是这件事就拜托了,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才刚看完

小要便将那张纸啪的一声揉成一团;接着咚地一声砸向地面,用脚碰碰碰地践踏后,将纸团踢起,以每秒十六次的手刀砍击。纸团就这么在空中四分五裂了。

就算如此怒气还是无法平息。她拿起房间里的打火机与汽油罐,当场化身为人类火焰发射器,将地板上碎裂的纸屑以愤怒之炎燃烧殆尽。

狂暴凶猛的小要以顶天立地之姿,伫立于徐徐燃烧的纸片当中。

一旁的宗介与林水则是冷静地离开坐椅,自顾自地打开窗户。两人拿起身旁的档案夹将房间里的烟雾振出窗外。

这就是程度上的差异。

林水一边让空气继续流通,一边平静地说道:

我能理解你的愤慨。要说的话,这已经可算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人质的恐怖主义。校长是考虑到外一的状况,才会接受这个要求。

小要的额上浮现出青筋。

接受了这样的交易,以后不是会没完没了吗!?

我十分了解你的意思。但是,万一这个人真的已面临精神崩溃的边缘的话呢?那么,我们无视于这封信函的结果,就是我们将在明天发现她的遗体。这么一来,究竟是谁该对她的死负起责任呢?

唔那那个

校长?我?她的双亲?同班同学?还是这个社会呢?你认为是谁的责任?

小要无言以对,接着,林水看向宗介,眼神传达出你怎么说?的表示。

是那个女人的责任。

宗介很干脆地如此回复。

正是如此,理所当然的结论。但是,我们总是会忘记这个道理。千鸟同学,就像刚才你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关于这类问题,宗介反而比自己更有常识。察觉到这一点的小要不禁觉得有些难堪。

相良同学,虽然自己的人生当然必须自己去面对,但也会有人抱着并非如此的不健全幻想,并开始自我膨胀。就如同这一次的事件,校长面对这种无理的要求却还忍气吞声,这也是毫无道理的。

突然沉重起来的对话。虽然林水平常就总是说些难懂的话,表情也和平常一样,一脸处变不惊的样子。可是,小要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似乎正在发怒。

大概是多心了吧?

因此,我无法认同这件事。

宗介以缓慢,但是坚定的语气说道:

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威胁就是威胁。一旦对恐怖份子有所让步,对方的需索将会永无止境吧!现在应该要找出那个女人,然后加以射杀才是。

碰!

小要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纸扇,朝宗介的脑袋重击而下。

这还挺痛的。

少啰唆!你其实根本就没听懂刚刚那些话是在说什么吧!?

把双手在胸前交叉陷入思考的宗介丢在一旁,小要以紧追不舍的眼神投向林水。

难道就无法可想了吗?以这种形态中止实在是

不,这件事尚未定案。只要能找出惹出这个麻烦的学生,再打消她自杀的念头活动中止的决定自然就能翻案。校长也这么保证。

我去找!

小要立即回应:

二年级,不擅长运动的女性是吧?这么一来范围就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