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双走没一会,便远远的看到前面已搭了一座高台,台角各插着一面红色的旗子,台前围着一大群人,并有不少人议论纷纷的从他身旁走过,向那里凑去。遂加快步子,走到近前,原来此处是个十字路口,并开着一所妓院,那檑台便搭在妓院前,围在那里的人群已将街口堵住。
街口酒楼上挂着一条两丈多长的条幅,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本处设擂招婿,凡经过车辆,请一律绕行。”
谢无双虽觉得滑稽好笑,但这大口气却是不假,而且也隐隐觉得这其中处处透着神秘。再向人群里观望,除了大部分当地老百姓外,前面几排都是些个衣饰华贵的富家公子,还有不少已年过四旬的财主土豪,在椅子上坐着,旁边还带着丫环小厮伺候着。
谢无双分开人群挤到前面,只听这些人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那招婿的女子多么多么天姿国色,家中多么财大气粗。只听一个年轻人道:“赵老爷,您可真是宝刀未老啊,家中已有了十多房小妾了,还来凑这份热闹。”
只见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头笑道:“呵呵!这还有嫌多的么。”一边说着,将鼻烟壶凑到鼻端吸了吸。这老头差不多有六旬左右,留着雪白的山羊胡子,穿着一身紫缎面的棉袍,左手手指上戴着三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头上顶着一顶貂皮帽,迷着一双小眼睛,面上皱纹满布,只歪在椅子上,两个丫环一前一后,为他捶背捶腿,身后还负手站立着一条相貌威武的彪形大汉。
先前那年轻人瞅着他哂笑道:“您可小心您的腰板。”那老头向身后的大汉一指,说道:“我可以让他来替我。”
正在这时,忽见有六个人先后走到台上。为首一人,只让谢无双吃惊的合不拢嘴。这人竟是陆平。而其余五人是一僧人和五道士。只是这五人的神情非但有些狼狈,而且那一僧三道身上穿得僧衣道袍甚是不合身。那和尚身材精瘦,相貌猥琐,身上的僧袍大的几乎拖着地。他的右眼上一块红肿,也不知是被谁擂了一拳。那五个道士,三个鼻青脸肿。另两个虽是稍微好一些,但面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谢无双暗道:“那陆财主原来就是陆平,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心里正想着,只见陆平向那五人道:“各位请坐!”那五人便先后坐了下来。陆平向台前走上两步,向台下一拱手,高声道:“诸位英雄,诸位豪杰,在下陆平,多年经商,挣得百万家私,膝下只有一女,自小颇爱拳脚,虽然年已及笄,却不忍将其远嫁,因此设此擂台,愿以试身手,与小女共结良缘。”
这番话尚未说完,下面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那些富家年轻人均道:“这事咱都明白的,快将小姐请出来吧,别再浪费工夫。”说着,便有两个年轻人要登台,其他人见状也争先恐后的往上挤。那年过六旬的老头,向身后的彪形大汉打了个手势。那大汉上走上前,一手一个便揪下来三四人。
那三四个年轻人大怒,从地上爬起来,便向那大汉打去。那大汉锤抡肘击,又打倒了两人。一个华服年轻人,骂道:“狗娘养的,大伙先把他放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