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哪个朝代,官场都是个既惊险又刺激的地方。
如果你没有基,没有靠山。
又恰巧在权利的中心。
那你天都会有坐过山车一样的快。
天你还“衣冠楚楚”,明日就可能“衣冠禽兽”了。
身败裂的阴如一把戒尺,无时无刻的敲着虢石父这人。
想想看,能不心理变态吗?
与风险相对的,是极端的暴利。
天子王宫,这是副其实的最高权力机构。
与其说是官场。
倒不如说是利场、易场、欲望场。
如果你能沉下心来观察这群人的为官之道。
你就会发现其中很多的奥妙。
入门级的官员,他们没么管理人的好办法。
最喜欢的就是用官威压人,色厉内荏的排工作。
这种人在小地方或许有些作为,但在这里,会吃的连渣都不剩。
厉害一点的一都形成了自己的行事风格。
就拿幽王来说,跟我说了一大堆掏心窝子的话。
甚至还哭了天。
目的就是激起我的同理心,然后把我架到道德的高地上。
让你不得不乖乖的跟着他干。
一的老实人是架不住这么忽悠的。
心一软也就上当了。
但我不一样,身为一个活了几年的老条。
不要说哭了,上吊的、寻死的我都见识过多少遍了。
幽王这点程度只能当开胃菜。
何况已经跟郑友盟过誓,只要申侯和宜臼不行叛逆之事,我就不能与他们作对。
像立太子这种事就不能管了。
往里说,废立太子这事太大了,大到足以动摇国本。
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规模战乱。
到时候苦的还是底层的姓。
仗了,伏尸里。
孩童流离失所,姓家破人亡。
宜臼当不当太子还重要吗?
不重要。
你幽王拍拍屁股,跟没事人一样好吃好喝,还有褒姒陪你睡觉。
黑锅还得让我背?
我可背不了这个黑锅。
我想个好人啊!
索晌,我跟幽王装傻充愣:“从礼法上来看,宜臼是正言顺的太子人选,不能行立伯服为太子哇。我觉得如果要压申侯,应该想些的办法。”
这既是托词,也是实话。
宜臼作为王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将来注定成为天子。
这是谁也无法变的事实。
如我前文所说,在朝那样一个讲礼法的时代,天子之位是上天赐予的。
皇权天授,这是天子的执政基础。
就是传给嫡长子的。
传给庶子的那是诸侯爵位。
如果你把天子之位传给了庶长子,那就违背了天的意。
天子自己的正当性就存疑了。
何况已经托这么长时间了,公卿们早已投靠了宜臼。
他们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旦你行立伯服为太子,那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可执拗的幽王怎么会死心:“宜臼是申侯的基,不拿掉宜臼,申侯早晚还会起。”
幽王说的也没错。
这么多年来,申侯之所以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女儿申后及外孙宜臼是一个重要原因。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就申侯失势,只要等宜臼上台,申侯仍会权势滔天。
所以从长远来看,用政手本无法倒申侯,这也是我跟郑友盟誓的重要原因之一。
使用和平手的可能性本不存在。
要不战乱,要么妥协。
这就是幽王的选择题。
我继续劝说道:“立太子还是太冒险,我实在不建议天子这样,还是请天子考虑考虑吧。”
幽王醉态惺忪的笑了笑,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