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涛连忙下了车,他自到藏西以来屡屡逢凶化吉,班禅大师所赠的那串天珠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也让他对这位世外高人无比尊崇,而他此次回京前路漫漫,也令他颇感迷茫,本还想经过拉萨姆时到大昭寺去请班禅大师指点迷津,不想班禅大师竟然在此现身,如何不令他又惊又喜。
这时那老喇嘛又高喊了一声,将手平放下来,那八个抬金床的年轻喇嘛立刻蹲下身来,将金床悬停在离地约三十公分地方,周围那些喇嘛也纷纷伏倒在地,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
班禅大师从容地从金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段泽涛的身边合十道:“贵人,我们又见面了,昨日我感应到贵人将离开藏西往东而去,贵人到藏西一年有余,所造功德无数,给我万千藏西子民带来福祉,我特意在此等候多时,送贵人一程,亦是替我万千藏西子民向贵人致谢……”。
这时那老喇嘛突然用力一击掌,只见两个年轻喇嘛双手托着两条洁白的哈达越众而出,躬身送到班禅大师面前,班禅大师接过哈达,亲手将哈达系于段泽涛脖颈之上。
段泽涛诚惶诚恐,连忙向班禅大师行礼道:“我所做的一切皆是我工作份内之事,如何敢言功德二字,又如何敢劳动活佛远来相送,前次活佛赠我天珠,助我多次逢凶化吉,尚未向活佛致谢,今日活佛又赠我哈达,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班禅大师微微一笑道:“贵人在阿那曲救了四十六条小生命,在林谢姆使得上万人劫后逃生,更让万千藏族子民摆脱贫困,生活富足,这不是功德是什么?……”。
这时,“小赤古”突然用牙齿咬开车子的门锁从车上跳了下来,“汪汪”叫着冲了过来,段泽涛大吃了一惊,“小赤古”虽然还只是初长成,但“王中之王”的王者之气已初显,十分勇猛,寻常藏獒根本不敢靠近它,除了自己和李梅、格桑措姆外,别的人根本无法亲近,如果伤到了班禅大师,那罪过就大了。
却见班禅大师对着“小赤古”轻轻地一招手,“小赤古”立刻乖巧地摇着尾巴走了过去,用舌头亲吻着班禅大师的脚根,十分亲昵,班禅大师用手在“小赤古”毛茸茸地大头上抚摸了几下,见段泽涛满脸惊愕的样子,微笑道:“‘小赤古’乃是护教神犬转世,和我也算故交,它与贵人也多有渊源,贵人将它带在身边,对贵人也有些帮助……”。
段泽涛恍然大悟,怪不得“小赤古”如此通灵,对自己也格外亲近,上次林谢姆县“小赤古”就立了大功,帮了自己的大忙,看来当真有“旺主”之像,连忙向班禅大师躬身致谢道:“多谢大师指点,我还有一事要请大师指点迷津,我此次调回京城,调令并没有写明调任职务,不知此去前途如何,可还顺利?……”。
班禅大师眉头轻蹙,轻叹一口气道:“我观贵人面相,紫薇星晦暗不明,更与天狼星相冲,前途可能多有阻碍,不过无碍于贵人之命格,前途亦有多位贵人相助,应能逢凶化吉,当无大妨碍,还是那句话,贵人身怀大气运,只需依本心行事则自是无往不利。”。
转而神秘一笑道:“贵人桃花未尽去,贵人也不要过于避讳,违逆了本心反而不好,或许对贵人有所助力也不一定,“过犹不及”,切记,切记!”。
段泽涛仍是一头雾水,自己这一身情债已经够烦恼的,听班禅大师所言,似乎还有桃花运没完,还要追问。
班禅大师双手合十道:“贵人与藏西缘分未了,日后必定还要踏上这片土地,只是那时贵人恐已是封疆大吏,你我身份特殊,倒是不便再相见,我自会率领座下喇嘛为贵人祈福,还望贵人前路珍重,好自为此,就此别过了……”,说完转身重新上了金床,那老喇嘛再次高举单手,高喊一声,喇嘛们纷纷站起身来,簇拥着金床往来路上离去了。
段泽涛目送着班禅大师离去,心中疑惑更甚,索性不再去想,抱起“小赤古”重新上了车,到了拉萨姆,段泽涛也不想再去惊扰蒋时前和王清枫,直接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却遇到了一个难题,动物是无法带上飞机的,更不要说象“小赤古”这样的凶猛大型藏獒,段泽涛突然想起当初傅浩伦是从京城带了一头马士迪夫斗牛犬,一头日本土佐过来的,应该有门路,连忙拿出手机给傅浩伦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