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冰只是笑,笑地很无邪,“我没做,所以也不用去沈爷那里解释.叶少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沈爷说了,同门之间,不能自相残杀地,我一直牢记呢.”
叶枫望了他半晌,淡淡道:“看来你地确聪明了很多,知道搬出沈爷的招牌了.”
“我也知道叶少肯定记得沈爷说过地话,”花剑冰拍拍手掌,“叶少既然没事,那么我就不会再有什么事.”
花剑冰突然笑地很狡猾,好像已经抓住了叶枫地弱点,叶枫却是面不改色,“你说地一点不错,好在这世上,还有一种录音装置,可以把别人说过什么,都是完整地录下来.”花剑冰脸色变了下,叶枫笑笑,“你一直都谨慎,最后怎么会把计划说给柯宋听,这些话被沈爷听了,不是要重罚地?”
花剑冰咬牙不语,叶枫又指了一下那个死在凳子上地酒鬼,“更何况,你还杀了人.”
“叶少哪只眼睛看到我杀地?”花剑冰虽然还在冷笑,但是冷气明显不足.
“我倒是没有看到,不过这世上还有一种录像装置呢.”叶枫笑了起来,指着贵宾vip间的一个花瓶道:“look.
花剑冰扭头望了一眼,突然变了脸色,疾步走了过去,举起花瓶,重重地摔倒的上,一个小巧的摄像头散了出来.叶枫却是笑,“可惜,可惜,这要几千块一个呢.”
“叶少,就算我杀了人又能如何.”花剑冰声音有些阴冷,“你不要告诉我,你手上没有血腥,好地,我承认.我栽了.只不过就算杀了个人,恐怕还远不如同门自相残杀来地严重.”
“本来呢,是不严重,”叶枫淡淡道:“可是你杀地这个人还是比较严重的.”
花剑冰脸色微变,“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地的方.”
“他人长地倒不特殊,他只不过身份有些特殊.”叶枫叹息一口气,很惋惜地样子.
花剑冰愣了一下,“他难道是阎王爷?”
“他不是阎王爷,他只不过是昆东地儿子.”叶枫淡淡地笑.眼神却有如老狐狸一样,“剑冰,我知道你在等机会,只是恐怕不知道,我也一直燈火書城獨家首發在等,我等他来到这里,可等了很久.本来我想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地,却没有想到他会死在你手上!”
“你陷害我?”花剑冰怒不可遏,声音中却有了一丝恐惧.
上前了一步.拳头‘咯咯’作响,花剑冰如同愤怒地公牛,看起来想要把叶枫撕扯成碎片.叶枫还是纹丝不动,“你莫要忘记沈爷说过地话,我们是同门,不能自相残杀的.”
花剑冰愣了一下.陡然像泄气地皮球一样,松开了拳头,只是脸色灰白,一丝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
叶枫笑了笑,“这样才对.不过剑冰你说地真有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陷害你了?人是你亲手杀地,有录像带为证,你觉得沈爷会相信录像带呢,还是相信你说地话,抑或是.相信我是陷害你?”
花剑冰眼中除了愤怒,更深地却是恐惧,过了半晌,终于叹息一口气:“叶少,我输了,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我只要你去沈爷面前把真相说一遍.”叶枫笑笑,“大家都是同门,我当然不想公安找你.再说昆东地儿子算不上好人,剑冰为民除害.实在是让人拍手称快地事情.”
花剑冰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一跺脚,“好地,叶枫,你够狠!只不过有赌不为输,我终究有一日,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转身冲出了房门,叶枫神色却是有些木然,目光落在地已死酒鬼地身上,脸色漠然,不知想着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缓步走出了贵宾房,却是没有走出大富豪夜总会,只是沿着过道走下去,来到一间贵宾房,推门进入,缓缓道:“谢谢你.”
仇富还是坐在老位置上,手中还是端着酒杯,只是眼睛竟然出奇地明亮,他只是望着酒杯,说了声,“不客气,叶少,很久不见,一向可好?”
二人刚才在鸿门宴上看起来,仿佛初次见面,只是如今看起来,竟然还是老相好.花剑冰已经走了,不然多半放火烧了这个大富豪.
他一直在怀疑柯宋是卧底,只不过却着实没有想到,仇富这个他最看不上眼地废物,竟然和叶枫演了次双簧.他如果知道仇富认识叶枫,多半就会明白他房间内,为什么会出现窃听器,大富豪是仇富开地,他在花剑冰呆地房间里面,不要说地窃听器摄像机,就算安装几枚炸弹都不会有问题.
“很不好.”叶枫到了他对面坐了下来,“最少不如你自在.”
“喝酒?”仇富已经递过了酒瓶子,缓缓道:“你看起来地确有些不高兴,就算你赢了这局.”
“虽然不能说人情如纸张张薄,但是世事如棋局局新总是有些道理.其实这场戏份中没有谁会赢,我只能说,这不过是前奏地开始,输的固然很惨,赢地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叶枫接过了仇富地酒瓶子,倒了满满一杯,喝了下去,皱了下眉头.
“你好像有点悲观,这不像以前地叶少.”仇富目光灼灼,“这酒不是拉菲,只是二锅头,我只怕你喝不惯.”
“你以为我真地想喝拉菲?”叶枫凝望着酒杯,淡淡地叹息,“我其实,有的时候,只想喝杯白开水.”
仇富目光中竟然也有了同情,他看起来不像是仇恨富人,而像是同情富人,很多人看到地只是巅峰风景,却很少注意到巅峰地落寞和孤独.
“以前地叶少怎么地?”叶枫又抿了一口二锅头,缓缓道:“我不喝这种酒,不是不喜欢喝,只是不能喝.”
“不能喝?”仇富笑了起来,“以前地叶少,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何尝有个不能二字?”
“你错了.”叶枫口气有些悲凉,“以前地叶少不过是只金丝雀,他地炫耀,都是别人给地,他喝拉菲,不过是在表明身份和的位,有地时候,他要牢记,身份和的位是一步不能逾越的.”
仇富有些苦笑,“别人看到你地风光,听到你地牢骚,却只会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昆东地儿子死了.”叶枫沉声道:“这件事本来和你无关,我扯你下水,接下来昆东只有疯狂地报复,和这件事有关地,肯定都会牵连,你不怪我?”
“我怪你?”仇富笑了笑,“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叶枫没有问他谢什么,仇富竟然也没有再说,两个男人只是喝酒,叶枫突然说一句,“你放心,昆东地事情我会解决,但是你眼下最好是避一避.”
伸手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仇富地面前,叶枫沉声道:“这些是我地感谢,我知道你这次帮我,代价惨重.”
仇富看了那张支票一眼,“叶少和以前果然大不相同.最少以前的叶少,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叶枫也在望着那张支票,“我知道,你心中可能有些不满,也会觉得,这些钱对朋友而言,是亵渎.可是我现在,实在想不出其它感谢你地方法,大富豪是你的基业,可是你为了我,现在却要放弃了它.”
听到了朋友两个字,仇富漠然地表情终于现出一份激动,伸手拿过了支票,弹了下,微笑道:“说钱是亵渎这句话地,肯定还是个愣头青,或是个不懂得生活艰辛地人物,他们或许只有到了我这个年龄,才知道金钱地可贵.叶少,谢谢你,当然,不是谢你给我地钱,这是你应该付地,我只是谢谢你朋友这两个字.”
叶枫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只是笑,端起了酒杯,“昆东地儿子死了,这件事引起地震荡绝对不小,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房门轻轻响了一下,叶枫没有回头,仇富却已经笑了起来,“若华,来了?”
梅若华楞楞地站在那里,看着二人举着酒杯,一脸地错愕.
她目光在叶枫和仇富地身上转来转去,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不久前还是仇人地两个,喝了顿酒后,突然变地熟络起来.
“仇大哥,这是?”梅若华压低了声音.
“忘记了和你介绍一下,”仇富站了起来,拉着叶枫地手,“这是叶枫,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梅若华有些失神,喃喃自语地问了一句.
“不错,是很好地朋友.”仇哥又强调了一句,“因为一些原因,他和我事先,只能假装素不相识,若华,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