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俞少卿沉吟下,“杜桥,你不用陪我。”
杜桥握住俞少卿地手臂只有更紧,“大哥,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不陪你?”
俞少卿多少有些欣慰,也有苦笑,“杜桥,你相信我吗?”
“我若是不相信大哥你,这世上还有谁值得相信?”杜桥毫不犹豫。
俞少卿低低的叹息,“你相信我,就和我相信项涛一样,我怎么也不信项涛会做对不起洪爷地事情。”
“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露面?”杜桥忍不住道:“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杜桥如果还当我们是兄弟,他就应该站出来,不应该让大哥一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他不是不想站出来,我只怕他不能站出来。”俞少卿叹息一声,“杜桥,我只怕项涛出现了意外。”
“意外?”杜桥心中一凛,“什么意外?”
俞少卿苦笑,“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所有地一切,都是个精心设计好的局,矛头对准地就是我们几个,洪爷以前对我们恩重如山,给与重用,眼下却成为了祸根。”
“你是说洪奇峰为了铲除我们,这才下手对付项涛,然后把责任推给老大?”杜桥心中一凛,握紧了拳头。
俞少卿拍拍杜桥的肩头,“杜桥,你真的不用陪我。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最需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大哥你腿脚不好,我去办。”杜桥毫不犹豫。
“找到项涛。”俞少卿轻声道:“只有找到项涛,我们才能解决一些疑问。”
杜桥转身地时候,俞少卿一个踉跄,然后有些苦笑,“杜桥,你还要帮我找个东西。”
“什么?”杜桥楞楞问道。
“拐棍。”俞少卿喃喃自语,“老子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有柱拐棍的一天。”
杜桥笑了起来,飞快的给俞少卿找了根木棍,握住俞少卿的手,“大哥,能不能撑住。”
俞少卿握紧了拳头,淡淡道:“就算是死,我也要等到找到暗算洪爷地凶手再说。”
俞少卿离开杜桥,钻进一辆出租车,到了一栋旧楼,来到自己住的地方。
他的一举一动虽然看起来吃力无比,却是从容不迫。
打开了房门,房间二室一厅,简陋异常。除了一间房屋有张大床,其余的不过都是简单地家具。
房间并不凌乱,相反,还有些简洁。俞少卿关上房门,坐在床头,突然自然自语道:“凶手到底是谁?”
房门反锁,看起来人都没有一个,可是偏偏有人应了句,“你说呢?”
俞少卿并不诧异,只是叹息一声,“我怀疑是洪奇峰,但是没有证据。叶枫,你有好办法没有?”
叶枫自己拿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坐的地方是个暗角,从窗外绝对无法发觉。
看到俞少卿腿脚都绑着衣襟,血迹斑斑,皱了下眉头,“你还是受了伤?”
“我用了三刀六洞的洗怨方法。”俞少卿淡淡道:“不这样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叶枫苦笑,“你们非要动刀不行?我以为我出面,加上庄局长,你应该明白些什么。”
“明白什么?”俞少卿反倒不解。
“有的时候,洪门的规矩已经陈旧腐朽,老一套行不通的,其实你就算不三刀六洞,洪奇峰也拿你无可奈何。”
“但是我不三刀六洞,我就不能独立行动,如果行动受限,他们如何能让我来查洪爷之死?”俞少卿握紧了拳头,“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观,而且要亲自找出凶手,不然我对不起洪爷。”
他说的坚决,叶枫望了他半晌,终于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俞少卿有些愕然。
“我忽略了除了计策,还有感情。”叶枫轻轻的拍拍俞少卿的肩头,“你说地没错,如果我是你俞少卿,我也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