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涛找到了吗?”洪奇峰喏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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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还没有找到。”沈孝天叹口气,“他是个很狡猾的人,我甚至怀疑他已经出了云南,去别的地方躲避风头,不过你不用担心,自古邪不胜正,就算没有项涛,俞少卿这个人也不见得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放心就好。”
洪奇峰站了起来,突然又问,“沈少,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沈孝天从容镇静。
“为什么洪爷反对洪家的人接触沈门,你却还帮我?”洪奇峰有些犹豫。
沈孝天笑笑,“不可否认,无论是洪门还是沈门,都有几个败类,极力想要搅两方的关系,我想洪爷就是因为看穿了叶枫的真实面目,这才立下了这个遗嘱,可是清者自清,我想用不了多久,洪家的人就会发现,沈门地人和他们,一直都是朋友。”
“哦。”洪奇峰点点头,“那沈少,你觉得洪爷是谁杀死的?”
“我怀疑,”沈孝天沉吟下,“就是叶枫。”
“是他?”洪奇峰看起来难以置信,“他在洪爷的灵前可是立下誓言……”
“你实在太天真。”沈孝天笑了起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贼喊捉贼这句话,他就是因为叫嚣地凶,这才让人不怀疑他是凶手,这个人的狡诈,绝对不是你能够想像的。”
洪奇峰神色有些犹豫,沈孝天微笑道:“你当然没有杀洪爷?”
“当然。”洪奇峰毫不犹豫。
“那你还担心什么。”沈孝天笑了起来,“你没有杀洪爷,问心无愧的为洪家做事,他们就算想要冤枉你,都不会有证据,你放心,洪家主事的位置迟早都是你的,到时候,你可要请我喝上两杯才行。”
送走了洪奇峰,沈孝天的笑容已经抹去不见,走进了另外的一个房间,按了下遥控器,对面的屏幕已经现出了花铁树树皮一样的一张脸。
“花爷,”沈孝天皱眉道:“张子良把支票退还给了洪奇峰,洪奇峰现在有些慌乱,我只怕他沉不住气。”
花铁树也是拧着眉头,看起来和沈孝天一起在发愁,“叶枫出手了。”
“你说什么?”沈孝天吓了一跳。
“根据我的推测,叶枫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洪家,他显然也在调查洪亮的死。我觉得以他的聪明,已经开始怀疑张子良有问题,这才威逼他把支票退还给洪奇峰。”
“叶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沈孝天忍不住的问。
“很显然,”花铁树嘴角一丝冷笑,“他全程一直在监控张子良,想要从二人的谈话中得到些蛛丝马迹,确认谁杀了洪爷,如果捉到证据,会直接呈给五家。他就算没有证据,也能猜出我们扶植洪奇峰,只要我们扶植的人,他一定会打击。”
沈孝天吃了一惊,“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用怕,”花铁树摇摇头,“洪奇峰的确没有杀洪亮,叶枫就算有录音,得到的也是张子良和洪奇峰事先查看遗嘱的证据,就凭这一点,他想要推到洪奇峰并非易事。”
“花爷,”沈孝天的脸色那一刻有些古怪,望着花铁树的眼神也有些异样,“我真的有些累,我,我真的不是叶枫的对手,现在西南的五家联盟,我没有任何进展,我……”
“你不用自责,”花铁树望着沈孝天的眼神有些鼓励,也有些慈爱,“孝天,你不用怕,你也不要忘记,一直以来,都有沈爷和我支持你。”
“可是爷爷他……”沈孝天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周围,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手下已经被他勒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