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殿主,晚辈听闻少殿主在天狐教时。()只用一个法术便将一名金丹后期的前辈灭杀,连魂魄都没有逃脱的机会。”因着袁淑涵的话语而沉寂了许久的广场之上,终于再次响起了一道声音。
“传言罢了,虽然是灭杀了,但我亦是因此而昏迷了七天。”袁淑涵淡然的一笑,没有恃才傲物之色,让人不由得心生佩服之情。
“并且,那也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法术,是我修炼的功法中所附带的。这功法,对血脉有严格要求,外人是无法修习的。不过,我修罗殿中还是有着其他不错的功法的,只要是为我修罗殿立下汗马功劳的,今后自然有机会问鼎。”
遥望天狐教的方向,眉头微微一蹙,袁淑涵淡淡的呼了口气,不及他人开口便继续说道,
“半个月后,我修罗殿正式与天狐教开战,参加与否,全凭你们自己来定夺。”
言罢。便迅速回到了洞府之中。
刚一进入,袁淑涵便颓然的倒在了蒲团之上,瑟瑟发抖着,脸色异常的惨白。而其全身,亦是泛起了一股的寒气,偶尔肌肤会逐渐的变得通红,但没维持多久便败下阵来,继续由那极阴之气占据上风。
易容术渐渐消散的同时,就见其脸上的朱雀印宛如活了过来一般,在不住的蠕动翻腾着,也如袁淑涵一般的痛苦着,无声的嘶鸣着。
紧紧咬着牙忍着痛楚,袁淑涵颤抖着强迫自己入定,开始运转《梵天青莲诀》。
这种的情况并非是第一次遇见,上一次出现在筑基期三层,但反应没这般激烈,并且没多久便过去了。
梵天青莲诀,乃是不断挖掘增加自己的阴气,即便韩雨泽已经用其精血为自己综合过了,但依旧没有彻底根除。随着自己修为的日渐增长,韩雨泽那朱雀精血的牵制效果却是越来越不显著了。这种的情况,只有等到将梵天青莲诀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化解。或者……干脆和韩雨泽结为双修伴侣,靠其朱雀之极阳之气来调节。
自从韩雨泽为袁淑涵印下了朱雀印开始,后者每次修为达到了新的境界之后,都会出现此类的折磨。遇到这种情况,只有强迫自己运转梵天青莲诀。才能慢慢缓解这种的症状。但袁淑涵亦是明了,这只是在饮鸩止渴。在极阴之气本就昌盛如斯的情况下继续运转功法来调解这极阴之气的同时,亦是在助长其气焰。
虽然危险而备受折磨,但选择修炼这梵天青莲诀,袁淑涵却从未因此而后悔过。富贵险中求,没有经历众多磨难,自己亦是没有可能会有如今的成就,能有机会完全脱离他人的掌控,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而时间,亦是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袁淑涵的一身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在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后,终于见到她缓缓睁开了双眸,一脸的疲倦。
站起身间,忽而猛地一咳,一口如墨般漆黑的血液咳出,落于地上。顿时,整间石室便在眨眼间被寒气所包裹,空气中的水灵气被吸附而在石室之中凝结出薄薄的一层冰。
其实,又何止是袁淑涵所在的这间石室如此。整个洞府皆是被浓浓的寒气所围裹,乃至小半座山脉皆是如此,只是寒气的浓淡问题罢了。
正安静的坐于大厅之中的红衣见状,欣慰的一笑,随即在见到一脸倦容的袁淑涵走出其石室,出现在大厅之中时,便收敛了笑容,
“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去催你了,今日便是你当日许下的半个月的时间了。”
闻言,袁淑涵微微诧异了一下,这一次竟然自己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化解了这股的寒气。要知道,当初筑基期时,不过就半天的功夫啊!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但当袁淑涵步出洞府之时,便是忍不住的蹙了蹙眉,神识笼罩范围内,她惊讶的发现广场之上聚集了修罗殿大半的修士,并且皆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望了望刺眼的阳光,此刻都已是正午了,看来红衣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等自己一声令下后,便能带着众人前往天狐教了。
直接和天狐教来个硬拼,正面交战的话,修罗殿是处于绝对的弱势,没有丝毫的胜算。只有采用游击战式的迂回战术,才有点的希望。
犹豫了下后,袁淑涵便朝着符一鸣的洞府而去,后者这一个半月多的时间之中,应该是炼制出了不少的符咒。复合型的符咒。威力绝对比普通符咒要来得更高。人手一枚是不现实了,但若是能让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都手持一枚做保命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当袁淑涵入得符一鸣的洞府,看到一地杂乱的符咒,并且多以废弃符咒为主,而符一鸣则是颓然的累倒在角落,紧握着双拳时,袁淑涵不禁迟疑了。看来,得知自己的家传玉简没有办法追回后,他这半个月来,过的相当的不好。无论是初次见面,还是之后的相见,他虽然是个胆小而颇显腼腆的修士,但总是一副整洁而蓬勃的架势,而今却是相当的邋遢,并且没有任何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