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364|H:411|A:L]]](图为高心儿所穿的双短襟罗纱裾裙,好不容易找到的,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审核)
高老太君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双手合握交杂在古朴的龙头拐杖上,一身与其身份极其不符的紫色圆领袄襦,但却没有半点奴仆下人的模样,反而透露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息。.
高家的夫人们都有坐陪,素纱裾裙绸布披肩,虽然简朴但尽显成熟分范,胸前白茫茫的一片立刻吸引了马耳朵铜铃般的大眼。
倒是高心儿必竟年幼,一身盛装打扮,罗纱薄裙,宽大的圆领根本就不足以遮盖她跃跃欲试的丰盛,粉红的罗纱短襟打扮好似那刚出浴的仙水,不带一丝的杂质,洁白无瑕的面容上仿佛像是镶着两颗星星般,夹杂着敌意与好奇望着一身白衣满身风尘的楚越。
“楚道长请坐。”高老夫人见到推开房门的楚越,深陷在眼眶里的双目瞬间爆发出一缕寒光,她柱着拐杖,站了起来,把手一指,动作极其利索“道长,本来早就要请仙长一述的,可是之前县官老爷说道长正在攻读儒门经典,不好打扰,今日里得知道长出门办案,想必是知道道长已经学成经典了,所以就早早备好酒宴,道长一回来我们就派人去请了,但还是太晚了,这是我高府失礼,老身就自饮三杯陪罪。”
高老太君毫不脱泥带水的连饮三杯,杯杯见底,一气呵成,颇有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道长请坐。”
高老太君的这一番满是讽刺薛慕华的话加上这一番动作,立刻把正饱餐秀色的马耳朵的魂勾了回来,心下一紧,右手已经摸向左腰的长刀。
“不用紧张,我高府今日宴请道长,一,道长为我高府申此大冤,雪我高府奇耻大辱,我高府不是不识礼数的人,自然要前来道谢。二,老身如今身为高府掌舵,有些事想跟公子聊聊。”高老太君的眼晴虽然随着年纪已经深陷进眼眶里,但却并不瞎,一下子发现了马耳朵的小动作:“不用紧张,老身出身将门,末嫁入高家前以折老太君为榜样,年青时要杀你这样一个马贼也轮不到你来拨刀!”
突然之间,楚越觉得高老太君与薛福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两个人似乎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薛福虽为一个男人,但是行为做事却极有谋略极懂迂回从不硬碰,而高老太君恰恰与薛福相反,做事说话都带着一股军人的做风,直率无比。
“老夫人似乎对我的手下很了解。”楚越拂起儒衫,移动下椅子,周围一群夫人身上的香气和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让他的眼晴和鼻子都很不适应。
“薛家对我高家的了解同样也很深入!”高老夫人鄙夷的哼了一声:“道长,废话老身一向不屑多说,老身先请问道长知道薛大县爷的夫人姓氏名谁不?”
“有所猜测,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楚越对薛慕华的背景早就有所猜测,之前只知道薛慕华的后台是章淳,但从来不了解薛夫人的名字,只是从管家薛福身上多多少少有点意测:“想来薛夫人娘家是姓章的。”
“道长果然明察秋毫。”高老夫人听了楚越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松,亲自起身为楚越倒上杯酒:“道长道法高深,当知道朝廷大势!”
“同样也有所猜测,但官场之道,变幻莫测,楚越一介微末小民,不敢涉足太多。”楚越伸手挡住了高老夫人,盖住酒杯:“想来高老夫人是说中书门下同平章事章淳章大人即将罢相的了。”
“道长果然无所不知。”见到事情无比的顺利,高老夫人的脸色再次一松,同时也为楚越的直言不讳感到奇怪,不过想想楚越那个惹不得的脾气,心里也就释怀了,像楚越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根本不屑于那些酸儒腐士的虚言。
“这便是我高府送给道长的第一份答礼。”高老夫人彻底深驰,他同样也不屑于弯言弯语,很直接的说道:“章淳在立圣上站错了队伍,如今新君上位,章淳的相位必罢,甚至身家性命都难保,薛慕华身为章淳一党,必受牵连,这一点道长可认同?”
当然认同,从薛慕华下狱的事情上就看得出来,赵佶对受冤下狱的薛慕华不但没有半点褒奖之词,也没有下旨宽慰,对开封府府尹也没有一丝诉责之意,这些都足以证明赵佶打击章淳的决心。
“好,道长果然洞悉万物,道长,老身不多说什么。老身有个亲戚在江南任江宁知府,那里正缺一个像道长一样明查秋毫,为民申冤,如果道长前去,江宁知府愿以主事一职相托!”高老夫人用力一顿龙头拐杖,发出砰砰砰的金石之声,气势雄厚的说道:“道长即然知道章淳一党的覆灭不可避免,就应当尽早抽身出来,以免受牵连,要不然,恐毁道长一生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