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雪点点头，又摇头，说：“金刚合体拳还好，我修炼金刚破真气，只需依据拳法所载，练好招式，将真气化用进去便好.但是金刚九式，一时之间，难以看懂。”

金穆说：“门派的情况，已经给你介绍的差不多了，现在，我重点要给你讲的便是金刚九式。金刚九式，对真气要求太高，就算是我金家嫡传子孙，都很少有人知晓，你不要轻易泄露出去。练习的话，可以在金刚破六层巅峰以后进行。在达到先天境界前，轻易不要使用，否则对经脉损害太大。我年轻时，就是吃了这个亏。金刚九式，共有九层，分别是金刚指，金刚拳，金刚掌，金刚旋，金刚斩，金刚钻，金刚爆，金刚杀，金刚破。最强的那一式，百年前被家中一位贼子所窃，不知所终。不过这一式需要体外劲气九层才能充分发挥威力，暂缺也无妨。将来若有机会，可留意一下，将所缺的这一式找回来。”

夏凌雪说：“这已有的八式，我都已经看过了。可是我看卷轴之上，每一式都只有一招，没有什么变化，如何御敌伤人？”

金穆微微一笑，说：“那不是一招，而是一式，金刚九式，有式无招。武有，而无定法。式为大体，而非定体。以第一式金刚指为例，融会贯通世间无数指法而为一式，汇集全身真气于一指。一指静，而全身静，一指动，而全身动。法不死，武无穷。式不破，招无穷！你若能将全部的真气、神识、战意凝聚于这一式上，对手所见，唯有你一指。这一指之间，其间蕴含之招，无穷无尽。”

夏凌雪似乎有点明白了，说：“金刚合体拳的那一招绝杀拳，好像跟这金刚九式也有点像，那时候的感觉，就是眼中只有那一双拳，所有的拳法招式，都汇入了这双拳之中，令人无从应对。”

金穆说：“你的感觉没错，金刚合体拳的绝杀之拳，便是从金刚九式中的金刚拳化出，不过还未到汇聚万般拳术的境界，所以还有不少破绽，威力也较金刚拳小了很多。金刚拳由体外劲气催动，有形无质，借式求势，只要那一式所形成的拳势胜过对手，对手便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金刚掌、金刚旋、金刚斩、金刚钻、金刚爆，莫不如此。而体外劲气八层的金刚杀，就到了全身各处，劲气成指，成掌，成拳，成旋，成斩，成钻，成爆，皆可伤人的境界。将前面七式修炼到随心所欲使用的境界，不再拘泥于某一式，便成金刚杀。而金刚破，与我金家的基础练法同名，我就不知如何领悟了。据说是以其坚锐破世间一切武技的无敌招式，就连等级较低的神道中人，也未必能抵挡。”

夏凌雪听的心潮澎湃，问：“太外公练到第几层了？”

金穆叹了口气，说：“我只练到第四层金刚旋，以我的资质，本可以练到七层金刚爆。可是我年轻时急于求成，在金刚破真气只有八层时便开始使用金刚拳。经年累月后，经脉受损，六十岁练至金刚旋后，便再难有寸进，反而有了劲气流失的迹象。自此之后四十年，我便一直在修补损耗的经脉，维持功力，再未往上练习了。”

夏凌雪唏嘘不已，不由地想到当日练金刚破时走火入魔的情景。那时乐福也是这么说的，好在他那时修为不深，并未伤到根本。

“凌雪，这金刚九式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你万万不可贪功冒进。以你的天赋，练到第九式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你现在还年轻，一定要稳打稳扎，先将基础练好。”金穆语重心长地说。

夏凌雪重重地点一点头，心里头叹息着每日的时间实在不够。金刚破需要练至九层巅峰，还需要几年甚至十多年时间。形神功练至全身，也还不知道要多久。金刚九式九层，修炼起来耗费的时间恐怕更多。此外还有雷翠的雷爆拳，那种暴烈爽快的打法，他一直想学，却一直没时间练习，已经拖了两年。要消除金系真气的不利影响，能温养经脉的长春功也必须跟着练上去才行。有了纯正的木系真气，侧重打法的木系灵武技，也得学一两样才行，不然就白白浪费了体内的真气。这么多需要学习修炼的东西，一日却只有二十四个时辰，岂不可惜？

夏凌雪这几日在金穆院子里没出来，金威在外头十分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他让金赫派人去盯着，等夏凌雪出来。结果这一盯，就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