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苏定山终于在张少面前露出了苏牧的本色。桌子差点被他肉乎乎的小胖手拍成两半。
“你说你,挺老实个人,怎么跟同行切磋这么冲动呢?现在人家死了!死了懂吗?任雄要我给个交代,你说吧,怎么办?”苏定山气得老脸通红,从把张少叫来就一直没给过好脸。
张少委屈着问道:“什么交代?什么死了?他派虎齿来杀我,就为了让他儿子能跟妍妍结婚。难道我反抗不对?而且,昨天晚上他走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临走还答应不再来找我麻烦。怎么就会死了,不信你问小冉,是她治的伤。”。
“真的?”苏定山疑惑着,语气却放缓了。
张少一歪头,气是呼呼直喘。
“唉,你怎么就得罪了他们家呢?这个老瘪独子可不好惹。”苏定山叹了口气,紧接着,他按下腕表拔了个电话。
“是我呀,唉呀,真是过意不去。不过这事我了解过了,年轻人斗气嘛。什么?”苏定山抻着长声说着。
“那好,要严肃处理是吧?08年奥运时,千流在北京斗殴,打伤普通人,是我打电话给沟通的。09年天马队跟他一起行动,他见死不救,害得天马队三死一伤。当时他年轻,我也没说什么吧?今年三月,他跟……”苏定山突然停了下来。
接着,他笑了,“就是嘛,说来说去,我们都是除灵师。比斗中受伤谁也不能避免。我做为会长,如果处理得太不公平,也说不过去。好了,这件事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他点教训的,让他知道以后不能得罪你。唉,应该的应该的!有时间出去喝点儿?哈哈,那再见了。”。
一翻表演声情并茂,弄得张少在一边忍不住捂住嘴偷笑。想不到苏定山这老狐狸这么狡猾,几句话就把这诬陷摆平了,那可是五大世家之一的白虎任家呀。
“别笑了,你小子的麻烦还没了呢。去吧,我放你一年大假,好好出去放松,行动费嘛,照给。不过一年内都别回来了,任雄记仇得很。”苏定山说着点起了一支雪茄,狠狠吸了一口,才放松地闭起了眼。
“可是!”张少欲言又止,就是不肯离开。
“可是什么?妍妍有我看着,丢不了,要想做我的女婿,第一点就要听话,要孝顺。”苏定山又来了这一招,这招也是百试不爽。
张少一听,谄笑了一下,终于半放心地离开了。
临行,张少与苏妍妍抱在了一起,很久没有放开。
“好了,只是出个差,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苏妍妍轻推着张少,劝着他,也算是给了个承诺。
张少却又把她抱紧,“唉,早知道出差你会让我抱,我早出个小差呀。等我回来,我每天都要出差一次。”。
“坏蛋!哪有你这么无赖的。”苏妍妍被她逗笑了,但却没有再推他。
直到火车进站,两人才慢慢放开。依依不舍地与苏妍妍告了别,张少上了火车。用腕表发着信息与队友们告别后,他闭起了眼。
“大哥,买片不?露毛见光的,好片子。”坐在张少身边的男子拍着自己的皮包向张少兜售着。
看他一表人才,带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一出品却是这种猥琐下流的话。张少立即心生讨厌。一推他喝道:“离我远点儿啊,再过来别说我不客气。”。
“哦,我就问问,问问,你继续睡吧,我这就走。”带眼镜的小贩起身就向别处走去。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的六个人。七个人在车道中一站,立即把通道堵住了。
“兄弟们,把门儿。就是这小子。”眼镜男用手一指张少,立即变得蛮横起来。
“**!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事?是不是我天生长了个受气的脸?妈的。”张少咒骂着,手伸向背后,这才想起,要出城放假,所以枪没带。想吓唬他们可能是不成了。
“揍他!”眼镜男叫了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
刚到张少身边,他的身子一晃,就趴下了。张少伸手一推,把晕倒的眼镜男推到了一边。戏谑地看着另外几人问道:“谁还想睡觉?免费!”。
伸着那只别人眼中看不到的鬼手,张少得意地笑了笑。
“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知道您老在这。这就走,这就走。”另一个小贩拎起了两个兜子,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看着几人把那讨厌的眼镜抬走后,张少扁了扁嘴,继续闭目养神。
“旅客朋友们你们好,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梅城。您旅途辛苦了,梅城是一个……。祝您玩得开心,欢迎下次乘坐,再见。”广播中一翻介绍后,火车开始减速,终于,车到站了。
在车上晃了八个多小时,张少早已经疲惫不堪。回到了故乡梅城,他却无依无靠。走到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张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