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钱的诱惑,老人动心了,从他不再沉着冷静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他仍然坐在那把长方板凳上,眼睛却不再看张少二人。
“这样吧,我出一百万,你知道,只有除灵师才能不干活儿白拿钱。我可是接散活儿的,没太多闲钱。”张少很有诚意地说着,将手背在了身后,做了个跨立姿势,盯住了老头儿。
“好!我钟万三就接了这买卖。说吧,你求什么?通阴还是查事?想你能出这么多钱,也是个大活儿,我要先准备一下。”钟老汉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就问问,你为什么在这里窝着。凭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挣到钱才对。”张少坏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而伊忘川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少只是在试探着这老头儿,看他是不是真的缺钱。他不知道的却是,一个B级的除灵者,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你耍弄老夫?”钟万三两个枣核儿眼一瞪,手握成了拳头。
“不敢,就是问问,这是我们的买卖不是吗?你给答案,不用你费什么劲儿,我给钱,也是今天就到帐!”张少强硬的态度和老练的语气说得字字如钉。
钟万三盯着张少,放出了强大的灵压,想给张少点颜色。面对无知的找事儿的小辈,他可从来不客气,当然也从来没过份打击过。今天,却是第一次遇到张少这种变着向的来耍他的。他动了真怒,一不小心灵力放出了八成。随即心有余悸,又收回了一些。控制在了五成灵力。但以他B级上位的灵力值,就是五成灵力的灵压之下,也足够让普通人吓尿裤子了。
“这就是你的回答?不让人满意嘛。”张少轻松地笑着,在灵压之下毫无痛苦状。
他的手慢慢伸进了黑色的西服内兜儿里,摸了起来。这一举动却把钟万三吓了一跳,他连忙向后跳开,椅子未动,他人已经以坐着的姿势跳到了床上。伸手一操,挂在墙上的竹筐里藏着的一个酒葫芦被拿了出来,对准了张少。
“别忙了,论打斗你不是我的对手。刚刚的答案如果就是你最好的水平,我觉得没什么可以问的了。但我还是问过了,你也答了,所以,这钱是你的。”张少说着,已经将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却是一个别着一支小笔的支票夹。
利落地开了一张签名支票,在百万上打了个叉外面画了个圈,后面的十万位写了个五,后面一笔带过全划掉了。扔在桌子上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钟老汉这才反应过来,叫着的同时,还摆着手拿葫芦准备迎击的姿势。
“你这老头儿别不知好歹啊,就你这三角猫的功夫,我就能把你打出墙外去,别惹我师父。”伊忘川以为自己找了个让师父不满意的神棍,连忙补救式地与他对峙起来。
“不,我是说,我还你答案。”钟老汉这才放松下来,跳下床后,收起了葫芦。
围着桌子,在三十平的单间里来回打着转,他低头如想诗词般说了起来:“相传太古之初,有些真人悟出了一些修体强身之法。经过万年转传发扬,终于形成了一套可以超越宇宙众生,脱出轮回的无上法决。虽然派别不同,但原理大同小异。于是,有王者称神帝,有大神通,开劈昆仑仙境。每千年固选新丁,仙境无局限,可永不休止地收纳新血。而后,一日,出仙境之神名唤天诛,见世间丑恶,不能自已,出手除恶霸,灭妖王,斩邪怪,毙殿堂。世间大乱,无数自允正派者群起而诛之。大败,神帝不得矣间出手相助,天诛且毙。后遗神法于世间有缘人,钟氏一脉,修神法而扬正气。但记祖训,凡天生异相,必画地自圈,足不出户,以防不测。”。
“哦。”张少回应着,打了个哈欠,他最恨大学语文,更恨文言文。虽然这老头儿讲的不是文言文,但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本来我家是有秘宝天诛秘录的,但不幸的是,千年前,战乱之时,我祖钟离出手灭妖,家中失窍,丢了。代代口授,到我这里,只能学得百中无一的小技俩。前不久,天空中贼星乱空,是大灾相,我只能按祖训圈地自固,不敢出门。”钟老汉说着,低下了头,老眼中热泪盈框。
“那你刚刚表现得那么贪财是为什么?”张少继续问着。
“这个……,为谋生计,我为人算破命之术,通阴魂。结果小有名气,这房主借机加价,看准我不能离开这里,租金加了三倍。我也没办法。”钟万三说着气得连连摇头。
张少一听,笑着掏出支票本儿,又签了五十万,写好名字后,拍在了桌上,“这下你的答案全了。给你满额。想这小房子,买下来不过四五十万,一百万,你可以砸死他了。如果再有异议,你就打电话找他,你不能出手,他可以,相信一个D级上位除灵者,应该能对付得了一个普通的黑帮团伙儿了。”。
“这,恩公在上,请受小老儿一拜。”听到这里,钟万三也明白过来,原来张少就是存心来帮他的,加上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显然在自己之上,他不由分说就要跪倒。
“唉,什么恩公。大家交个朋友,你的消息也不止这个价,是你太急了。呵呵,一切,都是买卖。”张少说着,右手向上一扬,一道气劲将钟万三托得站了起来。
刚要出门,却遇到了一大帮人,把楼门洞都堵满了。一个个凶神恶煞般,满脸没有好相。为首的一个男子嘴唇上都穿着一个铜环,看起来就是不三不四的小阿飞。打眼一扫,张少已经看到了他们手上都拿着报纸,当然,里面一定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