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针灸啊!晕死!怎么不早说?”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身心都感到特别轻松,趴在这大床上也不觉得那么别扭了,甚至还能扭头看了看坐在床沿的‘自己’。
他见我有所好转,微微一笑,转身从针囊里抽取一根手指那么长的银针来。这昏暗的寝殿深处只能靠烛火照亮,银针被火焰映得烁烁闪闪,看得我脸都绿了。
我苦着脸,不敢想像那么长的银针扎进我的肉肉里是什么模样,只好想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
“仔细一看,这穆御医也就是眉眼间有点象我而已啦!很儒雅温润的样子哦(难道自己长的很野蛮吗?)和风青玄的风格有些似,不过比他更有一种飘逸出尘的道骨仙风!”
可是当穆御医第二次用手指划过我的背脊时,我再次紧张到窒息,“要扎就赶紧扎,在我光溜溜的背上这么划来划去的真别扭!难道他还是见习医生,要参照教科书才能找准动脉静脉不动不静脉~!!”
我欲哭无泪,却看到小宫女月儿正慢慢地退了下去:“对了,醒来以后都没看到老尚宫娘娘呢!该不会真的便秘正在方便中吧!”想到她卑躬屈膝地讨好金将军,又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女皇和慕云王朝,这副市侩嘴脸想想都叫人生厌。
穆御医的左手撑在床沿上,右手捏拿着那根银针正要朝我的肉肉上招呼时,我的眼角却瞟向他的左手,细长白皙又筋骨分明,微微颤抖地撑着他的上半身,“难道,他,他的上身快要倾倒在我的身上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用力?”转念又想道:“他要扎的穴位在哪儿啊?如果在我的右肩上,那他真的要趴在我身上才扎得到了!”不禁耳红心跳,又出了一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