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可不可以将那辆车放出来？”邢荣请求道，“我的充电宝没电了，手机的电也不多了，这里很深的，开一下发动机应该没问题吧。”

乐霖命令道：“你先把手机电筒关上。”

邢荣不明白乐霖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难道是为了节约电力？虽然想不通，但他依旧立刻去做了，连屏幕都关闭了。

黑暗顿时彻底笼罩住两人。

乐霖启动黑暗视觉，视角定位在地铁入口，立刻看到大量的丧尸，其中一小部分在有序移动，大部分都是无序的，这里显然觉醒的智慧型丧尸略少，或者还在继续觉醒中。

“不行。”乐霖果断地拒绝了邢荣的要求，并且不给解释。

邢荣很想问问为什么，但他忍住了，虽然他没怎么出来混过，但也知道做人家小弟就得有做小弟的自觉，这跟在职场是一样的，下位者没权利要上位者给予解释，问询是一种权利，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他摸黑躺下，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也许是因为刚才走累了，或者是报仇后心头的压力得到释放，或者是失去了对两个小丧尸的牵挂，不到十分钟，他就是打起了呼噜。

乐霖并不困，等邢荣睡着后，他瞬移到六公里外的一栋大楼的四楼一间黑屋子里，这是个小型储藏室，里面都是文件柜。乐霖对这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他的杂物库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即使遇到好东西也没办法带走，干脆不看好了，省心一点儿。他过来是为了打电话，在断电的地铁站深处是没有手机信号的。

将发现告诉了余哲，余哲冷笑一声，说道：“就知道会是他们。好吧，这个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了。你自己决定后面的行程，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急需你去做的，你可以直接回来也可以去做一些别的调查。”

所谓别的调查，自然就是真正的调查，也就是他们此行的任务。吕清广让他们来这个位面世界，就是想要搞清楚这个健康的位面世界怎么会突然爆发丧尸危机的，而且要的不是表面现象，要的是深层次的原因。这个项目真的很大，而且很飘渺，目前余哲都还没有真正适合的切入点，只能让乐霖先自己去进行调查。这也是前一次乐霖问及任务方向之后，余哲反思的结果。

余哲始终都认为，要搞清楚这个世界出现丧尸危机的幕后真相，就必须要在这个世界站到足够的高度才行，信息从来都是不对等不透明的，只有更高层级才能知道得更多。但乐霖的话后来让余哲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一个关于态度的问题。

做好做坏是能力问题，做不做却是态度问题，态度是不能出问题的。

因为余哲不知道吕清广先生会不会过问调查任务的进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查询，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多做一些准备，哪怕现在调查不到真相，可不调查就是态度不端正了，这个是绝对不能有的。

既然只是态度问题，调查的结果余哲自然不会在意，他没觉得乐霖能调查出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懒得在这方面费心，他现在正算计着怎么让岑家的研究人员搞出本土版的抗丧尸病毒药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