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霖笑了，自己还真犯愁怎么寻找介入这里的契机，这不，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从武器库里取了两支手枪出来，乐霖一手一支，黑暗视觉锁定九个方便瞬移的阴影，有的是树荫有的是雕塑或者墓碑的阴影，而且每一个都在一个攻击者的身形侧后方。

黑暗瞬移连续启动，每一次瞬移间隔不到五分之一秒，瞬移过去立刻抬手开枪，然后再瞬移到下一个阴影里，还是一枪就走，就像老话说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八枪，干掉了八个，第九枪没有打，因为乐霖需要一个活口，他有话要问。

在末日系的时候，乐霖下载过好几个语言包，不仅小语种，就算是偏僻地方的方言也极少能难得住他的，沟通上乐霖丝毫不担心遇到障碍。

枪口抵在第九个人的耳心位置，乐霖用法语问道：“你们是一个战队的吗？”

那是一个中年人，乐霖拿不准他是三十多还是六十多，是一个混血老男人，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立刻就丢下手里的微型冲锋枪，并回答道：“是的，我们是路易二十一战队，我们的主人叫路易二十一，不过，他已经被你干掉了。”

中年人指着他旁边的尸体，这是乐霖第八个干掉的，他跟最后剩的这位中年大叔离得很近，而且也是一位中年大叔。

“你们相互信任？”乐霖没有直接询问自己关系的问题而是先闲扯。“是兄弟？”

中年人摇头道：“我们是好朋友，很多很多年了，小时候一起上学，从小一起长大的。”

乐霖转向正题：“他为什么要带你们伏击我？”

中年大叔回答道：“有队员要完成特殊任务，我们只能投标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投标什么？”乐霖加快了一点儿语速，“我么？”

“是的，哦，不。”中年大叔有点儿紧张，毕竟枪顶在他头上的，而他的队友们都完蛋了。“我们投标的是一枚个人英雄指环。你是外来的，可能不知道，现在巴黎根本见不到独自一个人的个人英雄或者争霸者了，几乎所有个人英雄都依附了争霸者，而争霸者组成了争霸者协会，完成任务需要获取指环，这就得猎杀，但必须要进行控制，所以协会就会进行招标，只有招标成功的才能进行猎杀。”

乐霖表扬道：“很有次序。”然后问：“能告诉我协会的地址吗？”

“证券交易所。”中年大叔立刻招供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证券交易全部终止以后，那里就空出来，后来就成为了巴黎争霸者协会的总部。”

“谢谢。”乐霖在说话的同时扣动了扳机，时间有点儿久了，不能再多耽搁。乐霖收起枪，取出余哲特制的手套带上，将这些人的指环都取走，并收入到铅盒中。然后走开，不紧不慢地在树荫中行走，黑暗视觉在周边巡查。

乐霖没有多跟中年大叔废话是因为这家伙在说谎，乐霖见得指环多了，而且黑暗视觉何等敏锐，争霸者的指环与个人英雄的指环，他现在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他很清楚，自己打死的第八个人并不是争霸者，那家伙也是一个个人英雄。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被窥探的那种感觉一直都在，直到乐霖戴上手套的一刻才消失，这让乐霖明白自己还没有能干掉那个开着地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