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保看得目不转睛,慕少卿不禁来气,火药味十足。
他向来是儒雅的公子哥形象,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却来得频繁,次次都喝到烂醉如泥方才甘休,也不知道烦什么事。
“是。”
酒保忙点头如捣碎。
“是二少。”
他又补充了下。
若是二少,肯定是要叫人帮忙的。
经理正在这个时候赶过来,没等慕少卿跟酒保下去救场,经理已经发现跟一伙人打架的人是慕少臣了。
“你们都给我下去帮二少。”
经理指挥几个训练有素的保安下去,很快局面就被扭转了。
慕少臣不再是四面楚歌,他又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绮罗听到了被摔倒那个人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八成是骨折了,慕少臣威风凛凛地还在那个人的背上狠狠踩了一脚,转了个弯,那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粒粒滚落,脸色苍白如纸,绮罗仅仅看看,都觉得疼。
罪有应得,绮罗倒是没有同情那个人,毕竟若非是慕少臣救场,自己肯定是被欺凌。
她意识到局面的转变,是在经理赶来的刹那,一向对惹是生非极为反感的经理却出手相救,想必是认识慕少臣这张脸孔。
她终于明白了,他跟她的云泥之别,他站在云之巅,而她,没入泥沼中,不能自己。
绮罗从地上爬了起来,经理过来问慕少臣,“二少,这些人怎么解决?”
“我报了警。”
绮罗表情复杂地看慕少臣,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经理这般的给面子,连这些人都愿意交由慕少臣处置。
慕少臣抬起眼皮,不动声色瞥她一眼,绮罗顿时觉得从前胸到后背都凉了。
他再抬头时,已经脸色如常了。
“那就交警察处理。”
他喉结一滚,给这帮人的下场作了最终的总结。这帮本来不知好歹、穷凶恶及的人,这才意识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忙求饶,不过慕少臣没理会,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五官跟他有点相似,但是气质却迥然不同。
绮罗没想到他就这样越过自己,抛下自己,就这样走人了。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过来陪酒,所以看不起自己了。
她苦笑,在学校里谣传成多清高的人啊,却还是耐不过现实的残酷,摒弃了原则,自甘堕落。
绮罗的神色黯淡,身侧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她回味着慕少臣刚才迈开步伐越过自己时的那张侧脸,他的五官很深邃,眼睫在灯光下透出半月形的阴影,那么深的阴影不是仅靠灯光就能镌刻出来的。
他当自己是空气,没有追根究底问原因,连最初她撞到她怀中那问题的答案都没索取,当自己是空气走了。
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对她而言,不用解释那些说不出口、说不清的,也不用编理由,但为何她浑身都不舒服,明明打架的那个不是自己,明明受伤的那个不是自己。
脸颊上落下几缕发,她伸手去别开,却发现又有三两缕滑了下来,逃到卫生间,她发现自己真够狼狈的,脸上的浓妆都无法遮掩,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出现在镜子中,像鬼,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这个人,真是自己吗?
难怪,他不想跟自己多说一句话,这个镜中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令自己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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