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
晚宴的氛围僵硬而沉闷。太后满脸怒容。圣上亦是满脸的不悦。下面的嫔妃更是不敢多出一声。
“珏儿,你随哀家过来。”唐太后说完率先起身向偏殿走去。
“为何绾儿不在?你当初说是要好好调养,才将她安置偏殿。哀家没有过问亦没有阻挠。可是,今晚是年三十,你让她孤孤单单一人在那里?嗯?”太后伤痛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哀家知道你恨贤林,但是,他们一家为我皇朝安宁,只身在外,就连这大年夜,亦是亲人分离,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好一句贤林啊。太后叫的真是亲切啊。”连琛珏俊美妖娆的脸上冰封一片。紫色镶金的盘龙袖口下的手紧紧握起.
太后高贵端丽的脸暇瞬间哀痛,“珏儿,哀家与贤林之间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哀家今生不奢求你的谅解。但是,绾儿是无辜的。你可知她从小就有病在身,是禁不起你的折腾的呀。”
“她能有什么病。太医已经查过,她不过就是身体虚了些,调养调养就没事了。”冷厉的话语无不加着对君家的恨。
“唉…都是哀家的错。珏儿,你长大了,母后不想再干涉你。只是,有些事,你也该学会放手。不要错过了你自己的人生。”太后抚着儿子高挺的身躯,无限怜爱。说罢,转身向寝殿走去,疲倦的话语依稀传来,“哀家累了,先歇着了。”
“生在这帝王之家,孤,早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可言。母后难道不知么?”低沉的呢喃,却没有瞧见太后瞬间僵直的背影。亦只是一瞬间,而后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停留。
“圣上。”茹夫人走近偏殿低唤,“大家都在等着呢。”说完便拉着连琛珏的手走向正殿的宴席之上。
“今晚是年三十,臣妾先行敬圣上一杯,愿圣上鸿福安康,皇朝太平盛世。”茹夫人枚香盈率先起身向高高在上的帝王敬上。
“臣妾也敬圣上一杯。愿此次皇朝地达摩一战取得大捷。西瓦之战也能取得大捷。臣妾先干为敬。”华水蓝说罢一饮而尽。
枚香盈地眉眼向华水蓝瞟去:“哟。华昭仪。哦不。现在应该叫华淑媛了。”言语之间满含讽刺。“淑媛真是好酒量啊。难怪这一升再升呀。感情这都是靠地酒量啊。”
华水蓝微一福身。“姐姐过奖了。妹妹酒量再好。也是比姐姐不得地。谁人不知。这沁国地佳人个个都是好酒量啊。更何况姐姐这般地美人。酒量定是不差地。”
“好了。爱妃。今儿是年三十。大家就安心地吃顿饭。你们敬地酒。孤都喝。”说罢。就将眼前地酒一饮而尽。
坐在最后边地林卿卿与关茗依。相互一笑。不理会这前边地一切。
晚宴已经结束。不知不觉却走到了这偏僻地一偶。他不明白。为何他要撇下枚香盈。华水蓝。甚至于一室地美人。在这样地凉薄地夜晚。为何。出现在自己眼前地独独是那样地一张面孔。
他记得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气恼的说,圣上真是好兴致,对深夜暗闯闺阁似是上瘾成趣了
……
他哭诉般说,你就如此恨我君家么
……
她低声的说,夫君,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
她无比认真的指着他的心说,绾儿要的,从不是这后宫的权柄,只是夫君的一颗真心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