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沉的一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毫不吝惜的将一切缓缓道来。

“其实，你确实做的天衣无缝，就连我一开始也不曾怀疑过你。不可否认，你确实很聪明。利用华水蓝之手来达到你的目的，自己却不曾被人发现。起先，我只是怀疑你，因为我发现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怨恨与毒辣。后来我从关容华的那里知道，原来因为我的缘故你家被满门抄斩，所以那时我也有点了解你为什么总是用着一副怨恨的眼神看我。也没有再怀疑与你。可是，让我再次肯定你是幕后黑手的的还要是那次你去宗庙看我。”

“看你？”她的眉目之间有丝疑惑。

“是的。你还记得那块玉佩吗？”

“玉佩？”王晴雯慢慢的从囚衣的内里慢慢摸出一块东西，在幽暗的空间里，那块温润的玉佩闪着莹白的光泽，让人感觉到它的温暖。

我点着头看着眼前的玉佩，“是的。如果不是你那日在宗庙看见了这块玉佩，并且认了过去。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了。”

我看她满脸的迷茫之色，便示意她不用急，然后接着说下去。

“其实，那块玉佩并不是我在路上捡到的。而是夏统领在影九宫桂嬷嬷身边的草堆里找到的。”我一直在注意着她脸上的变化。在我说道桂嬷嬷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显的一震。

我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试探的说，“我想，桂嬷嬷是你杀的吧？然后将在我宫中偷到的碧玉簪塞到了桂嬷嬷的手中，照成是我杀死桂嬷嬷的假象。对吧！”

“你算计好了枚香盈会来告诉我关于年前的一切，你也算计好我会前来影九宫取证。只是，你没有算计到自己会将最重要的东西给遗失。”

或许是因为体力的渐渐恢复，王晴雯已经可以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躺在床沿处，她的面上已经恢复平静之色。

“看来。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地。我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自己这一劫。”她闭上了眼睫。脸上闪现了一丝疲惫与坦然。暗黑地唇畔处有微弱地气息叹出。

“唉……终究是我输了。输地彻底。也罢。也罢！”

再次睁开眼睛。那种痛苦与迷茫已经不在。看着我地眼神已经满载恨意。“不过。你永远别想我对你放手。只要我王晴雯在地一天。王家地仇便不会不报。”

此刻地我确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周遭散发着浓浓地怨念。让我由心而生一种苍凉地无力气息。突然就同情起了眼前地女子。说到底。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王家也不会被灭门。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可是我却不会原谅她。

“所有地一切皆因我而起。你可以找我报仇。可是。你为何要去伤害无辜地人呢？绿叶。桂嬷嬷。你怎么忍心去杀害她们？”

她地嘴角有着嘲弄地微笑。眼中也有着不屑。“无辜地人？君绾戈。你最是没有资格和我谈无辜地人。在杀我全家地时候。你怎么没有觉得他们是无辜地？王府上下一百三十六人就这样没了。你睡觉地时候都不做梦地吗。”

听着这样谴责的话语，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是的，我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无辜？我的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始终脱不了干系。

“对不起。我代哥哥向你道歉了。”我弯下腰，深深的一鞠躬，为了哥哥，也为了那些因为我而无辜死去的人。抬头的刹那，我分明看见王晴雯的眼中有诧异闪现，惊愕布满枯黄的脸颊。时间仿佛已经停滞，我带着那样的真心看着眼前的王晴雯，而她也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咳从她的嘴角溢出，然后是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而后脸上也呈现不自然的潮红。我大骇，立刻提步上前，蹲下身子，附手摸上她的脉络，随后脸色也是也沉冷了下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华水蓝，这毒居然是二重毒。此毒本生并不厉害，只要用我特制的百味解毒丸解去即可。可是，最最麻烦的便是解去毒之时才是毒发的开始。我曾经在师傅的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上面记载，此二重毒食之无色无味，银针试毒不出，而后立刻腹部绞痛，如万蚁拭咬，不能自持，饮毒者承受不住便会自缢而死，如果能挺过去两个时辰，毒便会自行散去。但是，如果在此之前随便吃下一粒药丸或汤药，那么这个药丸或汤药便是毒引，从而诱发真正的天下至毒。因为此毒分为二次发作，故称之为二重毒。

眼前蓦地一红，我从怔愣中回神。胸前的玄色云纹抹胸上已是绯红一片。王晴雯的鲜血就像水流般从嘴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止也止不住。

“你……你……到底给……给我吃的是什么？咳咳……”王晴雯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用疑惑与不相信的眼神望着我。

“不要怀疑我，我还需要你来帮我指证华水蓝，怎么会害你。”我面色凝重，“看来，华水蓝是下了决心要除去你了。居然给你下了二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