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安客栈”。.wenxue路边,一盏破旧的红灯笼斜斜挑出,上面依稀便是这几个字。两人敲开了门,要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
本来萧晨风想要一间客房,以便于自己与拜兄连榻而眠,两人抵足夜谈。却被曲俗尘以天色已晚今日疲累云云等各种理由推却了。
看着萧晨风略显失望的眼神,曲俗尘心里暗暗咒骂起来:“为了你小子与那丫头的美好姻缘,老夫今日扯下老脸,差点便给你当中做了大媒!哪料到费力不讨好,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反而惹来一场挑战!少不得老夫要去松松筋骨。不是我不愿意与你抵足夜谈,委实是老夫要先去给你小子擦**哇!”
今日赶路一天,恶战两场,萧晨风早已疲累不堪。到得房内,稍加洗嗽,便即沉沉睡去。
三更已到。
一声清啸鼓风而起,宛若凤鸣九霄,鹤唳长空。
在萧晨风下榻的隔壁,窗子悠然打开,一个人影轻烟般飘出,宛若全身没有重量一般,在空中轻灵的一转,便在霎那间就这么突兀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河镇外土坡。
一道身影如惊天长虹,从半空中落下,点尘不惊。
与此同时,远方飘飘摇摇的升起一道白影,宛若乘云御风般足不沾地,姿势优美之极,一个身躯玲珑浮凸,虽有轻纱罩脸,却是难掩那绝代风华!
便是那宛若丝毫不含人间烟火气的轻身功法,便已让人为之目眩神迷。
带着遍体的清贵,一身的雍容。杨姓白衣少女已是悄然落在先她一步而来的曲俗尘面前。
曲俗尘眼中精光闪现,淡淡道:“霓裳天下步!姑娘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老夫果然也不是老眼昏花,呵呵呵。”
白衣少女想起昨晚之事,犹自又羞又气,冷声道:“九霄云外金箫客,江湖武林独第一,曲前辈,不如改成‘九霄云外金箫客,江湖做媒独第一’算了,以小女子看来,曲前辈做媒的本事丝毫不比曲前辈的盖世武功逊色,甚或犹有过之。”
一顿冷嘲热讽下来,曲俗尘却是丝毫不动怒,呵呵笑道:“姑娘见谅,我那兄弟是个愣头青;姑娘说他猪头一点也不为过,脑袋里就像少根弦;见到了合乎心意的姑娘却是越发嘴拙舌笨起来,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只好厚着脸皮、落下老脸亲自出马,越俎代庖……唉!姑娘有所不知啊,这个做人大哥好难的。”
白衣少女听他又提起‘猪头’两个字,没来由的脸上又是一热;道:“以往听得别人说起九霄云外金箫客,都是一副宛若烧香拜佛的样子,虔诚至极!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一个说话不知考虑、胡言乱语的老不修!”
曲俗尘不由老脸一红,嘿嘿笑道:“若是真能达成我兄弟的心愿,使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我曲俗尘这张老脸便是完全不要了,也是欣悦之极。”
白衣少女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这个老儿还在胡说八道,什么叫做达成了他兄弟的心愿?那岂不是要本姑娘……想到这里,越发的脸红耳热。
不由厉叱一生:“住口!”
曲俗尘仔细观察白衣少女的脸色,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反而有点贼忒嘻嘻的笑道:“弟妹好像很愿意听的样子,为何要我住口?”
白衣少女想也不想的道:“胡说,谁愿意听了?”话一出口。才醒悟过来,刚才这个老家伙竟然叫自己弟妹!而自己一时糊涂竟然没有听得出来,没有反驳与他!
顿时一张俏脸又红又热,心下这才动了真怒!身子前飘,一双素手宛若穿花蝴蝶般舞起漫天掌影,水银泻地般向曲俗尘攻了过去。
曲俗尘哈哈大笑,为自己沾了点口头便宜而得意不已,一个身子便如风中飘絮,宛若化作了一阵风来,整个身子似是没有实质般在白衣少女的攻势下闪来躲去,却是一招不还。
白衣少女又是两掌同时拍出,口中喝道:“为何不还手?”
曲俗尘怪笑一声:“条件尚未谈妥,还什么手?”
白衣少女忽地身子一旋,脱出战圈。整个人又恢复了动手之前的平静与恬淡,面色平静如常,呼吸平稳如故。问道:“什么条件?”
曲俗尘哈哈笑道:“既是赌斗,当然要有点彩头,比如说你赢了怎么办?你输了怎么办?”
白衣少女张口结舌的道:“你真的是金箫客曲俗尘?我怎么觉得对面的是一个市井无赖呢?”
曲俗尘怪眼一翻,道:“如假包换!丫头,你将老夫从我兄弟那热乎乎的被窝中拖将出来,三更半夜的跑到这个荒凉偏僻的土坡上,若是没有点好处,老夫可不跟你在这里墨迹,趁着天色未晚,还要赶紧回去补个回笼觉。”
白衣少女面红过耳,什么叫做‘你兄弟那热呼呼的被窝’,这个老头实在是可恨之极!银牙紧咬,大声道:“曲前辈,亏你这话也说得出口,你一个天下第一高手,武林人物心中神话一般的人物,与我这未曾在江湖中走动过、年仅十七岁的小姑娘交交手过过招,竟然还有脸提出要彩头?丢不丢脸啊你?”
曲俗尘嘿嘿一笑,老奸巨猾地道:“原来姑娘今年十七岁,想必尚未许配人家,带我回去就告诉兄弟,姑娘和她同龄呢。?
白衣少女一个身子一阵颤抖,却不是发冷;实在是被这个厚颜无耻胡搅蛮缠的天下第一高手气的七窍生烟、浑身颤抖!乾指指向曲俗尘,恨声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