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鞠庆才搭话,李时抢着说:“鞠医生不用吃饭,我听说人家当医生的都喝葡萄糖,喝一瓶葡萄糖三天甭吃饭。”说完发出一阵恶意的爆笑,丝毫不加掩饰。
鞠庆才听到易建福让他吃饭,本打算就梯子上楼跟着吃点,一听李时醋溜他,气得扭头不语,一个劲儿打呴,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饿的。
好容易捱到他们吃完饭,鞠庆才又催促道:“怎么还没到,他到底来没来?”
李时打个饱嗝,并不理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随身带的茶叶,吩咐志志去刷茶具,沏好茶先给三叔一碗,三叔说吃药不能喝茶,李时还是给他递到手里:“喝吧三叔,没事,这茶很淡,不妨碍吃药,医生的话不能不听,也不能全听,有的医生说的话不是为了治病,只是为了多挣钱!”
鞠庆才不但连杯茶水得不到,还要听人持续的醋溜糟践,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你是人就有生病的时候,别落到我手里!
看着三叔吃完药,易晓明才问,“三叔,二叔到底到哪打工去了,怎么电话停机了?”
“唉——”易建福叹口气,一脸的忧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本来他说要出去打工挣钱给我治病,没说走,可是第二天就不见他了,大半年也不见回来,怎么连个电话也不往家打?”
易晓明低着头沉思了半天:“那就等等吧,过两天应该能回来!”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隐隐地为二叔担忧,二叔肯定出事了,不然他早该回来了,因为家里有三叔这个病人。
李时一听这个情况,感觉易晓明的二叔肯定出什么事了,要不然肯定不会把家里的病人一扔,他玩起了失踪。易晓明家原来是村里的首富,他父母说死就死了,二叔现在又失踪,他三叔被人打成废人,这个家到底怎么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三叔是不是被人打成这样的?”李时悄声问易晓明。
“好多年了!”易晓明面无表情地说,“被陈国利和陈国华兄弟俩打成这样的。”
“他兄弟俩亲自动手打的?”
“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他们兄弟的手和脚砍下来!”
李时感到奇怪:“陈国华不是在广南做生意,还跑回来打人?再说陈家养了那么打手,还用得着兄弟俩亲自动手了?”
“现在是那样,可是十多年前他们兄弟俩还没钱,陈国利在西部一个玉石矿给人当打手,陈国华就是个菜贩子。后来陈国利回来竞选村长。再以后我的父母没了,我们家的铜矿让陈国利霸占,村里人谁也不敢说什么,三叔其实不是亲的,他跟我爸是堂兄弟,就是三叔出头跟陈家兄弟讲理,被那俩混蛋把三叔打成这样,当时抬回家以为没救了,想不到还能坚持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