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甚是安静,或许因为是冬天,才会少了那些烦人的虫鸣。wenXuezhuan.段干爵一走,杨青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是喝醉了,但脸上依然看不到一丝血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中杨青枫微微睁开了双眼,身体还是颤抖得厉害,待他看向破门外,只见茫茫一片黄色颓草不见半个人影。双手一撑地上,使劲想要爬起,但头一扬,那晕乎乎的感觉又立刻来了,杨青枫只得又躺下。“有人吗?爵爵哥哥你在那里?”杨青枫喊了一声。四周安静如常,没有半点回答的声音。“有人吗?”杨青枫又喊了一声。“啊!”忽然不知道什么地方响起了一个打哈欠的声音。“爵哥哥是你吗?”杨青枫问道。“你这小子在鬼叫什么,吵本大爷睡觉?”一个怪异的声音回道。“你是谁?”“本大爷就是本大爷,你这小子刚刚在鬼叫什么?”这次这声音一落,那人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到了杨青枫身旁。杨青枫睁眼看去,却见一满脸虬须衣衫不整的大汗提着一只大毛笔,此刻正瞪着眼睛看着他。“大大叔,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朋友?”“朋友?什么朋友?”那大汉一见他身上披着大棉袄,身上却似是冷得在发抖。于是问道:“你很冷吗?”“冷很冷”杨青枫全身颤抖,牙齿冷得格格做响。那大汉眼睛眯着,似乎成了一根线。仔细盯着杨青枫看了许久,忽然见到他那露在棉袄外面的手时,蓦地厉声问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见过左千休?左千休在什么地方?快说快回答我!”那大汉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而杨青枫脑袋迷迷糊糊,身体的寒冷愈发得强烈起来,不觉得身体已缩成一团。那大汉见他没有回答,忽地把那大毛笔往背后一穴,然后一手提起杨青枫的衣襟把杨青枫提在半空,厉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见过左千休?”杨青枫被他这么一提,脑袋的晕厥感更强了,再加上强烈的寒冷,似乎已经昏了过去。那大汉左手一探他鼻息,感觉自他鼻中仍有微弱的气息流动。当下将杨青枫一甩上背,只见他脚步横竖几踏蓦地一纵,却已纵出那庙的破门两丈有余。脚步不停,须臾间已消失在那茫茫草色之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中杨青枫只觉得身体似乎飘在云端,冰冷刺骨的风从面旁擦过,擦地冷冷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