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坚定地说道：“不，你没有，你现在很冲动，你以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等到你冷静下来，你就会后悔了。”

他看着我，却是无奈地笑了笑，“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懦夫，甚至无法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怕你后悔，你还有很好的前程，你那么有才华，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你会有一个温柔的妻子，你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其实是你不想走吧。是因为叶明寒还是叶明睿？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

拒他不再说下去了，可是我猜的到接下去的话会是什么。

“不过是些传言罢了。”我淡淡的说道，既是人家有心传出去的，就不会有什么好听的。

“是，是一些传言，可是如果叶明寒在乎你，他就不会让谣言传成这般。甚至将你关到这里来！”

菪他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叶明寒，其实我不肯离开是有他的原因，但并不像远汐所想。

“远汐，求你，帮我查清那管家死因。”我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远汐，求你，帮我。

我的决心，他会懂得。

他静静地看着我，很久，“好。”

“谢谢。”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会答应的。

“你和叶明睿是什么关系？”他忽然出声问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从今往后会是仇人和复仇者的关系。对了，你应该知道的，他是我表哥。”

“苏浩然让我带句话给你，他想让你放过苏沐仪。”

“呵，那么多年了，他护着苏沐仪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啊！”我说的十分讥讽，“远汐，你可以告诉他，他想让苏沐仪活着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上天保佑我死在这里就可以了，太后他们这一次失败了，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他们还需要找一个人帮着他们，而苏沐仪一旦入选就不用担心了……唔，不对，如果我没死的话，太后他们也是会选苏沐仪的，反倒是我要好好担心一下我自己呢……”我说着，低低地笑了出来，却透着几分寒意。

我看到远汐的眉头皱了一下，大概是惊讶于我说话全无忌讳。

我们对望了很久，最终他转身要离开，我忽然出声叫住他，“远汐。”

他收住脚步，站在那里，却没有回头。

我顿了顿，还是问道：“你过的还好吗？”

其实我是不应该问的，因为我没有立场去问他。

“不好。”有月光照到他的脸上，我看到他的最角微微的上扬，是近乎于无的弧度，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了。

“我看的出，你过得也很不好。”他一语戳破了我所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