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将我和高冠带出了别墅，带进了一个官场的黑暗旋涡。

高冠带我去的地方，是一个地下赌场，但与一般地下赌场不同的是，它设在一座豪华别墅的地下室里，场子里只有两张机器麻将桌子，此刻只有一张桌子坐了人。连同高冠在内，四个男人坐下后，四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也坐下了。

另外三个男人都是五十几岁，都长得很富态，一看就是一副官架子。他们身边的女人打扮不一样，但都很年轻漂亮，只有我穿着晚礼服，很是抢眼。除了我们八个男女，就是老板了。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胖男人，一米六多点，矮胖得很难看。老板的嘴巴很会说，对每个客人不叫官名，一律称“某老板”。

高冠等四个男人开始玩牌，我们四个女人的职责，原来就是为他们在赌博过程里侍侯他们喝水抽烟吃水果等，除了上卫生间，他们几乎是屁股不离凳子。

我就奇怪了，不就是赌钱吗？高冠干吗叫我拿出职业情人出色本领来？以前的主顾个个都喜欢赌钱，我想，这些道貌岸然的权势男人除了拼命利用职权捞钱外，就是玩女人玩赌博了，这恐怕就是他们共同的人生三部曲吧。

高冠赌钱的本领不算最好，四个人几乎是旗鼓相当，没有哪一个固定能和三次。让我不大明白的是，他们既然是赌钱，应该有筹码吧，但是他们没有，输赢都没人记，而且他们赢的人并没有特别开心，输的人也没有特别难过，一切都好象是游戏而已。

我们四个女人一边服侍自己的主顾吃东西，一边注意看牌，很少有时间交流。我们也没互相问姓名，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也许这就是这个圈子里的潜规则，所以根本也没有必要问。

我不知道那三个女人跟那三个男人是一种什么形式的关系，但我还是习惯把她们所服侍的男人也称作主顾。我的主顾玩得很尽兴，我喂他吃水果丁时，他还会抽空在我脸上亲一下。

其他三个主顾呢，也各有表示，有一个喜欢抬起半个脸让身边的女人亲一下，有一个喜欢在女人胸脯上摸一下，另一个则喜欢在女人的脸蛋上摸一摸，说一声宝贝乖。从内心出发，我真的很鄙视这些权势男人，人前装模作样，人后龌龊到极点。

这场赌博一直玩到凌晨三点。结束了赌博，他们该算帐了吧，到底是谁输谁赢呢？这时，高冠忽然侧头问我：我输了几次，赢了几次？

我一愣。输了几次？赢了几次？我有些发怔。

另三个男人也先后向身边的女人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三个女人也是张口结舌。我们都太意外了，到这个时候，我们四个女人才用眼神互相交流，我们都好象突然明白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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