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184）

看得出，哥哥的精神也恢复了，只是显得有些瘦弱，身体肯定是比以前差些了。我问哥哥身上有没有留下疤痕，他说还算好，那些伤经过处理，基本没留下显眼的疤痕。在来的路上，我已经跟晶莹说了哥哥的遭遇，晶莹所以更愿意陪同我一起来看哥哥。

晶莹喝了一会儿咖啡就说要去躺一会，我明白她的意思。晶莹去了卧室后，我才问哥哥，这些日子跟小妹妹的感情发展如何了。哥哥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还好吧。爱她吗？我又问。哥哥说也许。

我说不要用模棱两可的词语，要肯定一点，否则让我觉得你的心在摇摆不定。哥哥这才认真地说，很努力地去营造一种爱她的气氛，从内心出发也在努力去爱她，只是还没有达到完美境界。

拒我说，不要要求太高，什么才是完美境界？爱就是爱了，既然没有道理可讲，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境界不境界的，如果把感情都搞得跟练功夫一样，那不是太累。

哥哥说，他所说的完美境界，就是心中只有对方一个人，可是他目前怎么也做不到，因为他的心里还装着我。哥哥坦白地看着我说，小痴，我知道我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也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哥哥，所以一切都是来自于我这方的问题。小妹妹的确已经爱上我，而且爱得很霸道，一点不允许我心里容纳着一个你，可是她又无法改变这一点，她知道你在我心里已经好几年，不是这么容易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

哥哥的话，说得我很有些心痛。

擀依照小妹妹的个性，她是不可能变成一个温文尔雅女子的，可是现在她努力地学习着做一个淑女，她拼命地看书增加文化知识，尽量不使用现在流行的网luo语言，尽量不说那些露骨的话，她做得的确很辛苦。回到家里，她还很努力地学习做饭菜，买了菜谱来钻研，尝试着给哥哥做好吃的，每做好一道新的菜，就小心地问他好不好吃，并不许他说假话。

哥哥有些动情地说，看到她那么辛苦地改变自己，我真的很想把不好吃的菜也说得很好吃，可是她不许我骗她，她说骗她就是让她没有进步。看到她改变得完全不是以前那个率性的女孩，我又感到好心痛，觉得自己好残忍。也许她天性就是那样外露和开朗，逼着她做淑女，逼着她谈吐优雅，让我觉得在抹杀她的天性，其实她可以不文雅，只要不说那些带的话就行了。

我听出来了，哥哥真的开始爱小妹妹了，因为他在为她考虑了，他在为她改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女孩而痛心。哥哥的心里很矛盾，他一边真的希望小妹妹能成为一个优雅气质的女孩，一边又为她失去了往日的可爱而痛苦。

哥哥有些苦涩地说，也许我心理上真的有问题，我曾经那样堕落过，所以我希望她是个完全纯洁纯真的女孩，哪怕我和她一开始就是因为性而在一起的，我都希望她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

哥哥说着这几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泪光，我明白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矛盾，明白他热切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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